這男人竟出師未捷,這般便流了鼻血。
她眨了眨眼,瞧著有些呆愕的秦嚴,突然便覺極是好笑,頓時便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意來的太迅猛,她這一笑便有些壓制不住了,越笑越覺好笑,越笑越是放肆,整個人都在秦嚴的身下顫成了一團。
瓔珞眨巴著眼睛瞧向他的時候,秦嚴已經反應了過來。
自己竟然當著這女子的面,在此刻又流了鼻血,他渾身血氣頓時便都湧到了一張俊美的面容上,瞬間便紅了臉。神情也略顯窘迫和狼狽,可待瓔珞笑成一團後秦嚴倒坦然了。
尤其瞧著她笑的那般沒心沒肺,一下子便將方才的曖昧緊張氣息攪了個乾淨。氣氛倒更輕鬆舒緩了,秦嚴臉露苦笑,自嘲地抬手撫了下鼻子,好的是就滴了那麼三滴便止不住,若是奔流不止那才叫人鬱結呢。
瞧著瓔珞笑意無法遏制的樣子,秦嚴很快便驅趕了不良情緒,羞惱窘迫退散,便察覺出了不對勁來。
美人橫臥身下,嬌軀因笑微顫,頓時身上掛著的肚兜便歪歪斜斜,露出大片瓷白如玉的肌膚來,燈光月色下那耀眼的白泛著晶瑩細潤的光澤,竟比極品羊脂玉還要溫潤柔膩一般。
秦嚴失神一瞬,猛然低頭堵住了瓔珞不斷髮出笑聲的唇,瓔珞頓時笑不出來了,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相信。
他竟敢!那日在街頭也便罷了,這會子他竟敢不經允許就這麼親她!她可沒忘記,這是古代,可不是接個吻全然不算什麼事兒的現代!
他們什麼關係啊,他竟敢這樣耍流氓!瓔珞狠命掙扎起來,錦被下的腿也屈起往秦嚴身上踢踹。
秦嚴渾身滾燙,他一點都不想停下來,奈何身下的女人太不配合了,兩人雙唇也不過貼了一下,便被她像游魚般溜走了,他不得不抬起頭來,迎著瓔珞一雙燒地滿是怒火的晶亮眼眸,他低喘著道:“你惹的禍,爺自得尋你來解禍。”
聽他說的理直氣壯,瓔珞氣極反笑起來,怒目道:“我惹的禍?這可是我的閨房,我在家中好好安睡,世子爺若非不請而入,不尊禮數,哪裡來的禍事?!”
秦嚴卻微微抬起身子,揚眉道:“爺是來尋我那面具的,蘇姑娘不問自拿,也怪不得爺不請自來。”
瓔珞今日幾番被秦嚴氣的險些吐血,此刻望著他一本正經的俊面,只恨不能撓他一臉血,忍了忍才冷笑道:“尋面具尋到了本姑娘的床上來,秦世子可當真好本事!”
秦嚴卻是中肯的點了下頭,目光微轉,瞧向被瓔珞放在一邊兒的面具,道:“誰讓蘇姑娘厚愛於我,將本世子的貼身之物放置在這香榻枕邊,連睡夢都捨不得丟開呢。”
瓔珞瞪視著秦嚴,見鬼了一般,她實在不明白,怎麼這男人一下子就從高冷寒,變成了這樣無恥無賴無下限的程度。明明白日兩人在一處時,他還比較正常的,難道這真的就是場夢?
瓔珞愕然不已,其實秦嚴也恍惚不已。
並非他前後性情轉變太快,實在是今日一步步被蠱惑,做了太多不尊禮數的冒犯之事,已被冠上了登徒子的帽子。此刻他不知道除了耍無賴,還能如何面對瓔珞。
這些事,這些話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竟然都那麼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就說了。
且他發現,兩人這般相處實在也不錯,起碼他沒再被她的伶牙俐齒頂的肝疼心堵,且瞧著她怒火三丈又張口結舌的模樣,他有種扳回一局的愉悅感。
秦嚴愉悅了,瓔珞卻著實愉悅不起來了,她瞪著秦嚴半響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道:“既然世子爺是來尋回面具的,那麼就請拿了快快離開吧。閨閣不地,實在不適合世子久留。”
秦嚴見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淡笑,整個人即便還被自己禁錮在身下,卻透著股疏離,一時滾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