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茫是大荒的最西端,距離銀光海最近,按理來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織絲宮位於屠茫中部應該早就和銀光海建立了商路才對,卻不知為何祁遠在這裡提出了關於通商的事情。
“不瞞道友……”祁遠面露尷尬之色,訕訕道:“這個……往年織絲宮也曾和銀光海龍族建立過聯絡……但二十年前雙方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這通商之事也就擱置了下來。”
周越點了點頭,銀光海龍族向來眼高於頂,就算是在銀光海外圍定居的龍族小支脈也不是織絲宮可以望其項背的,雙方發生衝突之後龍族絕對會斷掉與織絲宮一方的商路,這對銀光海龍族來說最多隻是減少了一些寶物的來源,但對織絲宮來說卻是毫無疑問的重創。
“如今因為缺少銀光海的種種資源,織絲宮坊市早已大不如前……”祁遠輕嘆了一聲,正色道:“敢問二位道友,能否為我織絲宮開一方便之門?我祁遠必有厚報!”
周越微微一笑,祁遠這一套放在人類修行界怕是早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但放在妖類當中卻是透著一股真誠與豪爽,比起人類那一套,祁遠這樣開門見山的做法的確更得人心。
雖然織絲宮與銀光海龍族交惡,但實際上也只是和銀光海外圍的一些龍族小支脈有些衝突罷了,祁遠之所以看到他們就如此熱情,就是因為周越和蘇不悔現在的身份是龍族大宗的子弟。
也許祁遠沒有聽說過丘龍一脈,但應龍卻是不折不扣的龍族大宗,不要說妖類,就連從未接觸過銀光海龍族的人類修行界都有應龍的傳聞。
“祁遠道友……”
周越沉吟片刻,正準備開口,卻忽然發現面前多了一人,一位冷豔的女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別院當中,她鳳目含煞,冷冷地盯著祁遠也不說話,而祁遠則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尷尬地說道:“姐……”
“飛鷹王已經快欺到家門口了,你卻在這裡做什麼?”頭生雙角的冷豔女修用刀鋒一般的目光掃過周越和蘇不悔,兩人頓時如坐針氈。
周越只覺得四肢百骸當中湧現出一股寒意,從手足開始直衝丹田,顯然是那女修所為,他不由得發出一聲冷哼,略微催動妖身變化之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招出了幾枚龍鱗——
“譁……”
海浪奔流的聲音開始在周越身邊迴盪,陰冷的感覺瞬間被水屬天地靈氣驅散,周越甚至沒有動用天賦神通和任何真氣便化解了女修的攻擊,他沒有貿然出手,只是隨手一揮幫助一旁的蘇不悔解了圍。
女修目光一凝,忽然向著周越兩人低下了頭,略帶歉意地說道:“兩位道友,請原諒我的莽撞。”
周越看出這位女修似乎不善言辭,也不追究她的無禮,只是淡淡地說道:“這位道友……比起在這裡試探我們,你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女修臉上一紅,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祁遠一眼,一閃身騰空而起朝著遠方飛去,而祁遠則鬆了一口氣,苦笑道:“抱歉,讓兩位道友蒙羞了,在下願意奉上賠禮,只希望兩位道友不要介意此事。”
周越微微一笑,道:“怎會介意?我妖族本就以實力為尊,令姐大概也不希望道友和那些弱者混在一起吧?”
方才那位女修分明有金丹境的修為,卻只是動用了立鼎境巔峰的力量,否則周越絕不可能僅憑應龍鱗的本能反應擋住那種陰冷氣息的攻擊,可見那位女修下手很有分寸,僅僅只是試探而已。
為試探而發怒,只會平白失了大族子弟的風範,周越自然不會因小失大,他衝著祁遠行了一禮,問道:“卻不知那飛鷹王……”
提到飛鷹王的名號,祁遠頓時滿面苦色,他長嘆了一聲,鬱悶地說道:“飛鷲崖本是屠茫最大的坊市,卻因為地處內陸,被我織絲宮超越,那飛鷹王自然是心生不滿,欲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