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以後很難受,一旁的沈曼妮也哭得泣不成聲,反要他母親安慰她,兩人的姐妹情頓時流露,姚春月又是二十年前那個溫婉的善良女子,而沈曼妮也不再高傲,像個洗盡鉛華的風華美女。
惟一損失慘重的是他父親,同時失去愛他的妻子和他愛的妻子。
“天豫,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你身上有焦土的味道。”汗臭和焦味混在一起並不好合。
“要臭死你……”他故意摟緊她問腋下的汗味。
“哎呀!不要啦!呵……你好討厭……”她鑽來鑽去地扭動身體。
“還敢說討厭,我特地上山看看房子重修的狀況,難免染上一身味。”她好香!
那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始終不散,那是她的體味,不加人工香料。
“能修嗎?雪兒說拆了重益還差不多。”燒成那樣,要她住她也不肯。
“外牆補強再上一層油漆不成問題,裡面就真的要大肆整修了。”他要置一間新房迎娶她。
“要花不少錢吧!需要我幫忙嗎?”他好像沒在工作。
“你有錢?”他斜眼一睨。
“幾千萬吧!不過我父母更有錢,你要A儘量A,兔得他們被錢壓死。”她的存款不過是他們一年的零花。
但她的幣值是臺幣,而他們是英鎊。
“你父母到底是誰?”咦?多怪異的說法,他們不是不合嗎?
“聽過英國的弗特家族吧!”她推推他,要他去洗個澡。
齊天豫邊走邊點頭,準備伸手開啟臥室的們拿換洗衣服,“英國的十大首富之一。”
“我父親是弗特子爵,弗特家族惟一的繼承人。”沒落前最後一個盛世。她想。
“什麼?!”他整個人凍結在當場,她……竟然比他還富有!
“還有。”她真不想提,可是又怕他無意間打死兩個闖空門的賊。
“別吊胃口,你一次說到底。”他扭開門把打算進人。
“他們的副業是神愉。”她羞於啟齒,英國最富有的人居然愛當小偷,身為他們的女兒實在沒臉見人。
“神偷——”
突然一陣衣潮衝倒他,齊天豫撥開覆在臉上的蕾絲裙。
“我媽的變態嗜好,芭比娃娃的變裝服,成人尺寸。”忘了提醒他房間已塞滿各式娃娃的衣服。
他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有對奇怪的岳父岳母,而他能退貨嗎?只要他們的女兒。
萬頭鑽動,四方喧騰。
閃光燈由早到晚間個不停,成群的記者像虎頭峰一樣窮追不捨,各方富豪企業爭先出價,不惜出動大批業務高手和名嘴遊說。
如同三年前的“綠涅觀音”,法相的莊嚴和沉靜深深吸引八方眾生,紛紛探問何時人世。
本來不想大肆招搖的何向晚躲在角落,都怪她的經紀人溫柔柔的嘴太快漏了口風,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地傳到不可收抬,必須公開展覽。
今天是首展,她卻有種被設計的感覺,一大早就有專人來為她打點門面,豪華禮車橫行街道,還有人沿路放鞭炮,著實詭異到極點。
她不要出席,絕對不要,誰也不能勉強她。
但是,她還是來了。
一尊尚未掀幕的菩薩正坐中堂,網路標價高得嚇人,居然還辦個公開招標,價高者得,為何沒人來知會她一聲,她只是雕刻的工具嗎?
“歡迎國寶級雕刻家親自為我們揭開這尊創世紀的‘地獄菩薩’。”
鼓掌聲如雷響起,在雪兒和溫柔柔的兩面夾攻下,進退無路的何向晚僵著笑臉走上前,心裡咒罵著始作湧者,她要把他千刀萬剮。
原意要草草地拉開布就走人,誰知布一滑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