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一臉為錢發愁的模樣,“原是捨不得的,可父王那邊等著銀子呢。各縣官田許是湊不足,便是府中的店鋪、田莊也準備賣一些了。”
當然,他沒說,賣掉的這些,是因為收益不好的。
若真實用意傳出去,還打算賣個好價不?所以,他給自己尋了個圓滑的藉由。
小太監彎腰走近大總管,低語了兩句,自退去。
大總管輕聲道:“稟皇上,雷嘏大人求見!”
新皇回過神來,腦子裡全都是素妍的《百花圖》,這樣的好畫,就該在宮裡。
宇文琰抱拳道:“臣明日就把銀票送往皇后娘娘那兒,旁的事務,臣與太醫院使大人商議。”
內務府屬於新皇的私個庫房,由皇后掌管著。
新皇會意地點頭,平白得了義濟醫館不說,還得了二十萬兩銀子,好,真好!
雷嘏,豫平伯、華妃的父親,而今從豫地上任左相一職,得了旨意,自己就先趕回皇城。
豫平伯夫人早早與兒媳收拾好在皇城的府邸,雷家庶出子女、姨娘稍後趕來,這對於雷嘏而言,因為嫡女做了皇妃,一門榮耀,封候晉爵好不光耀。
雷嘏一到皇城,就聽說愛女晉為妃位,又喜得皇子,這皇妃位算是牢靠,有了他與幾個兒子的扶持,後宮前朝,雷家的榮華算是穩固了。
☆、836 遊街示眾
宇文琰抱拳退出大殿。
剛出去,就見著一個風塵赴赴衣著紫袍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多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留著絡腮鬍子,怎麼看,怎麼都是武將出身,見著他,微微點頭。
大總管在大殿高喚一聲“傳新任左丞相雷嘏覲見!”
雷嘏進了大殿,高呼“萬歲”,見罷了禮,規矩謙恭地跪在大殿上。
新皇細細地審視著這人,怎麼瞧都與他想像不一樣,華妃生得嬌柔美麗,怎麼也沒猜到這雷嘏長得身材魁梧,還是個絡腮鬍子,一身男兒的陽剛之氣。
他看雷嘏,雷嘏也小心地仰視著新皇: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襲明黃色的龍袍,越發映襯得他膚白如雪,儀態不凡,他女兒嫁的這新皇,當真年輕,與他女兒倒也得配。
新皇有種被騙的感覺:怎麼看都是武將,居然讓他做左相,要將戶部、吏部、禮部交給他管理?這可是最有油水的差使。“雷愛卿,可瞧過華妃了?”
雷嘏愣了一下,雖是他女兒,如今還坐月子呢,哪能說見就見的,就算見了也得隔著道簾兒。“回皇上,臣剛抵皇城,還沒來得及探望。那裡有夫人代為照應,不需臣擔心。”
華妃生了位皇子,這算是給雷家人帶來了新的希望。
新皇手握著奏摺,一臉神往,情不自禁地道:“嶺雪的《百花圖》可真是好畫!”
她用了那麼多的心血,怎說賣就要賣畫了,當真是個捨得的。
雷嘏沒聽明白,側耳聆聽,卻再沒聽新皇說話了。
大總管見他拿了奏摺批閱。輕聲稟道:“皇上,雷左相還跪著呢。”
新皇回過神來,朗聲道:“雷愛卿平身,明兒一早參朝議政,好好當差。”
雷嘏應答一聲,起身告退,只是剛才新皇到底說了句什麼。他隔得遠竟沒聽清楚,對於皇城的局勢尚不分明,多問一下也沒錯。
他站在殿外,終於等到大總管出來,立馬迎了過去,隨手塞了張銀票過去,“大總管,剛才皇上說了句什麼雪什麼畫的?”
大總管示意,收了銀票。低聲道:“今兒皇上聽左肩王爺說,左肩王妃手裡那組《百花圖》要賣,心裡一直念著呢。”
原來是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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