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應下,去辦靳管事與紀管事的事。
剛出琴瑟堂,青嬤嬤就來了,大管家的女人也立在一邊。
三人偶然碰面,竟似一早就約好似的,就處罰二位管事一家的事又商議起來。
青嬤嬤道:“大管家的,你且說說,王妃要把紀家兩個漂亮丫頭賣去做妾呢,且不便宜了他們?”
大管家的女人一早就看不過紀管事一家,仗著深得老王妃的心,不把大管家、二管家放在眼裡,這回被他們抓了機會,還不得狠狠地報復一回。
大管家的女人道:“著實太輕了。我瞧著這事我們三個定了就是,到時候由青嬤嬤回了王妃,就說賣給遠方富商為妾去了。賣到青樓去,一個能得六十兩銀子,賣去做妾最多能得五十兩,多得的二十兩銀子,又能買五六個半大丫頭,先在府裡調養著,過上幾年,也能服侍主子不是。”
三個人一路商議了一陣,最後私下決定把紀家兩位丫頭賣到勾欄去。
大管家的女人和二管家多有挾私報復的心思。
青嬤嬤則是覺得理應嚴懲,紀管事弄不懂誰是府裡真正的主子,居然和著青霞郡主拿了珍寶庫的東西,就是當場打殺了也不為過,不予嚴懲,後來者還有再犯的,只有嚴罰才能起到殺雞儆猴之效。
他們不是想靠上青霞郡主麼,這回再也靠不上了,而青霞郡主根本就護不了他們全家。
二管家將大庫房的原管事靳婆子全家賣給了柳飛飛。回稟素妍時說,紀家兩個丫頭遠賣他鄉給富商做妾。又擔心紀家夫婦心存私怨,不願賣與柳飛飛,賣給了南方富商做家奴。
實際上,紀家夫婦與他們半大的兒子,皆被二管家賣到了北疆來的商人,紀家三口統共才賣了二十二兩銀子。
紀母苦苦追問兩個女兒的下落,二管家以賣給南方商人為妾的話搪塞了過去。
紀父也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想再追問幾句,二管家就火了,隨口杜撰了晉陵富商金大老爺的身份,說都是賣給他家的。
紀母見誰得有名有姓,還能說出大致地方,放下心來,只盼他日得了機會再尋兩個女兒。卻未想到,此去一別,再難見到他們的女兒了,再相見也唯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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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午後,素妍回了趟孃家。
柳飛飛決定了去西北的日子:三月十八日辰時一刻出發,這也是請黃桑道長幫忙相看的順風吉時。
江家二太太慕容氏與江傳遠夫婦則訂在三月二十日動身前往晉陽。
九公主與江傳達繼續留在皇城,原因是九公主育下玄玉不久,身子虛弱不易長途跋涉,而傳達開的拍賣行從皇城、衛州、雲州、冀州一帶,不宜去晉陽。
傳達倒是從拍賣行選了學會做生意的小二跟著傳遠夫婦一起去晉陽,要在晉陽也開拍賣行。鋪面一早都令江書鯤幫忙相看妥當,又要與虞建樹的兩個兒子一併經商,許了虞家三成的份子錢,只待江家懂生意的小二、管事一到就要張羅開業。
二房、六房都忙碌開了。
六房的東西早前就在收拾,只帶了穿的,又帶了西北沒有的東西。
靳管事原想自己一家算是完了,沒想卻做了六房的下人,柳飛飛說了一些告誡的話,許他要是幹好了,讓他做管家。
各房的太太、奶奶聽說素妍來了,都打扮一新,趕到如意堂來。
曹玉娥已經顯懷,但肚子尚不算大。
張雙雙又懷了孩子,只是如今還瞧得不大出來。
九公主剛坐滿月子,這會子也跑來湊趣,尤其是聽了左肩王府的事,驚得頗是不敢相信。
虞氏近來聽了素妍在婆家的事後,更愛嘆息了,動不動就對太太們說:“你們和妍兒一比,當真個個都是有福的。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