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瑾單眉一揚,甩開她的手,“我沒什麼義務要陪你吧?”
陳斯影咬唇,掩飾被刺傷的狼狽,仍不放棄地開玩笑道:“唉!你這樣可是男友失格喔~~”
“呵,”李楠瑾殘酷地笑了,“我們是男女朋友?我以為你瞭解我們的關係呢!你不是也跟別人上床嗎?不過既然害你誤會的話,好吧!就當我們是男女朋友好了,那我現在提出分手:再見,在我還沒叫人之前,給我離開這個包廂。”
陳斯影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她手一揚想打他一巴掌,卻被他截下。
李楠瑾面對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極端無聊的肥皂劇;她氣得發抖,“我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撂下狠話,陳斯影轉身衝出門外。
李楠瑾毫不留戀地背過身,重新望向表演廳的石川優。
石川優的表演洋溢著幽默和驚奇,技巧高超之餘,又讓人有種舒服的感覺,每次看著便會忘掉所有煩心之事……
“楠瑾。”一會兒後,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李楠瑾微笑著嘆息,今天的訪客可真多。“仁皇。”他懶得轉身,因為他知道仁皇自會走到他身邊來。
“你怎麼沒關包廂的門?”李仁皇走近他身旁,與他並肩而立,雖然身高差不多高,但仁皇的身形較為魁梧,一身正式的黑西裝緊緊包覆著肌肉僨張的體格,不同於楠瑾的俊美邪魅,他天庭飽滿、下顎方正,雍容霸氣。
“因為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剛才衝了出去。”他淡笑道。
“你應該在斬斷關係時多些安撫的。”李仁皇建議道。
“像你一樣送給每任情婦一大堆珠寶首飾嗎?做不到,我討厭看見貪婪的表情。”李楠瑾冷酷地說,然後轉而問道:“哪陣風把你吹過來的?”
“那就是石川優?”李仁皇的下顎朝下方一點,問道。
“原來是這陣風。沒錯,那就是石川優。”李楠瑾微笑道,盯著下方的眼神未曾移動。
“的確技藝精湛,令人印象深刻。”李仁皇雖然嘴上這麼說,眼神卻望向弟弟。
楠瑾知不知道自己望著那女孩的眼神有多專注?聽說他最近會花很長的時間待在包廂裡看錶演,而且還懶得搭理任何頻送秋波的社交名媛,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現在目光裡只看得到一個女孩。
水心一直自責讓石川優再度和楠瑾搭在一起,但他反倒覺得,這對楠瑾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因為楠瑾太孤單了。
“你盯著我看很詭異。”李楠瑾轉頭對仁皇一笑,彷彿摸透了他的心思,“石川優是有點與眾不同,不過你放心,離叫我放棄自由的地步還早八百年。”
“那我才無法放心呢!我寧可你早點遇見你的靈魂伴侶,即使我們都懷疑這世上的好女人不是死光了,就是還沒出生,要不然就是名叫李水心。”李仁皇笑道。
李楠瑾也愉快地低笑出聲,他們三兄弟常常這樣開玩笑。“別亂點鴛鴦譜了,我要是真入贅到石川家去,以後誰幫你跟那些黑道的幹部周旋?”
“每次都讓你挺身到火線前方,替我扮黑臉,我實在欠你很多。就再給我一點時間吧!到時我一定會讓你走的。”李仁皇正色道。
“不用說這些,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也沒人規定你身為老大就非得一人擔下全部。在考慮到我們之前,你也考慮一下自己吧!”
“我們都彼此彼此。”李仁皇笑了,接著感嘆道:“希望在我這一任,能做到正式解散幫派哪!”
新一代的華門雖然有許多堂兄弟妹,但真正有能力控制住整個華門幕前跟幕後的,也只有他跟楠瑾,他知道若不是為了鞏固他還不穩的領導位置,同時擔心伯騫和水心,自由成性的楠瑾早就脫身了。
深沉、孤獨,總是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