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她來呢?雖然說是入贅,不過她也算是我們家的人,這種家族盛事不能不參加。”不待李楠瑾開口,二叔就插話道。
“沒錯,你二叔說的對,入贅只是表面的,是為了能深入石川家的領導核心,楠瑾,你千萬不能被妻子壓制住,石川優也要接受我們家的規矩,我們今後在日本的生意版圖就全看這次聯姻了。”李廣年叮囑道。
李楠瑾終於說道:“不用多想了,我沒打算跟她結婚。”
跟她結婚,就意味著要把她拖入這個混亂複雜的家族,在這裡,所有的人都只會對她所帶來的利益虎視眈眈,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她?
跟她結婚,就像把山林裡的野獸關進柵欄裡,她再也不能自由表演魔術、在酒吧裡彈琴,必須時時刻刻活在鎂光燈下,他怎麼忍心這樣對她?
“你說什麼?”李廣年危險地再問一次。
“我不打算跟石川優結婚。”他沉靜地道。
“那你為什麼留她在紐亞爵俱樂部?”李廣年逼問。
“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選擇了謊言。
“先是拒絕了這麼好的婚事,現在又跟我們重要生意夥伴的女兒搞曖昧,你搞什麼呀你!”李廣年大聲咆哮,拳頭用力重擊長桌。
“廣年,不要生氣,有話好好說嘛!”王澤美緊張地急忙上前安撫。
“看你教的什麼好兒子!”李廣年怒道。
一旁李伯騫的母親插嘴道:“所以說,當初如果把這門親事讓給我們伯騫,今天事情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人家石川家小姐有可能看上你們那個輕浮的小鬼頭嗎?”王澤美反唇相稽。
大老四叔說話了,“請兩個嫂嫂都先別吵了,事情到現在這種地步,不管楠瑾跟石川家小姐是否真有什麼,我覺得都應該朝重提婚事這條路走。”
李楠瑾再度冷冷的介入,“除非你們想自取其辱,不然我勸你們不要有動作,因為不管重提幾次,我都不會答應結婚的。”
李廣年暴怒道:“你不跟石川優結婚,就休想在我們家族繼續過下去,我警告你,這星期內你不親自打電話跟石川社長解釋這件事,我就叫人砸了你的俱樂部!”
“砸呀!要趕我走也可以,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跟她結婚的。”楠瑾突然笑道:“不過你應該不會愚蠢得想動用黑道勢力來對付自己的兒子吧?若是那樣做,你可能會發現自己的兒子忽然變成警方那邊的汙點證人喔!”
“你這叛徒!”最靠近李楠瑾的大老五叔震怒得跳起身,重重甩了他一個耳光。
“五叔,這句話在形容別人之前,請先拿來檢視自己,你兒子最近可是私吞了高雄分堂的公款呢!”李楠瑾說道。
“你……你胡說什麼……”大老五叔遽然漲紅了臉,講話也不流暢起來。
李楠瑾不理他,只是擦著嘴角因驟然被打,牙齒咬破的傷口血絲,然後環視眾人咧嘴一笑,諷刺地行了一個禮退場。
在場眾人全都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又只能無可奈何地面面相覷。
晚上十一點,李楠瑾回到紐亞爵俱樂部,才剛進門廊,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曲調洋溢著中東的異國風情,節奏略快,讓人聽了心蕩神馳,簡直想在漆黑的夜幕下跳舞。
“這個音樂是?”他向門廊的接待詢問。
接待的視線觸到他臉頰上青紫的痕跡,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鎮定地回答,“是 YOU小姐在表演廳彈鋼琴,因為經理偶然聽到覺得很不錯,所以剛剛叫人把表演廳的揚聲器開啟,讓琴聲可以流洩在整間俱樂部。”
“的確跟我們俱樂部的氣氛很搭,比之前播放的爵士音樂更適合。”現在疲憊的自己直想站在門廊聽完整首曲子,捨不得移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