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還有啊,據我所知,此毒應該是見風會散的,只要將毒淬於針上便要立即用掉,不然,片刻之後,針上的毒便會消失,不知道晚香你,拿著毒針,從侯夫人屋裡走到洪姨娘身邊,是如何保持那毒性不散的?”素顏外了頭,嘲諷地看著晚香說道。
晚香聽得滿頭是汗,抬了頭,四處張望起來,素顏身子一閃,攔著她面前,附近她小聲道:“你在找你的主子嗎?”
晚香聽得一震,臉色剎白,衝口道:“什麼……什麼主子。”
素顏直起身道:“你還沒解釋我的問話呢,說,你是如何保證那毒性不散的,又是如何當著巧慧和洪姨娘的面下手的,若有半句假話,便先剁了一根手指頭再說。”
晚香聽得眉間閃過一絲戾色,冷笑道:“那藥是奴婢自己下的,奴婢都不知道那會見風就散,大少奶奶不要危言聳聽,胡攪蠻纏了。”
素顏聽得哈哈一笑,自袖袋裡拿出一個小布包來,就在晚香面前攤開,遞到晚香面前道:“你雖大著膽子殺了人,但卻沒有清理殺人現場,留下不少證據哦。”
晚香一那那布上的東西,不由臉色又是一變,伸手就要奪,素顏手一縮,退後一步,伸手拈起一根繡花針來高高舉起,在堂中打了一個圈,“請可謂細看,就是這根針殺了洪氏,我早上去檢視洪氏屍體時,在墊被邊上發現的,她殺了洪氏後,心中太慌,連針都沒有拿走。”
大家眼睛都看著素顏手中的針,正想著素顏究竟要說明什麼的時候,素顏突然拿起那針,捉了晚香的手就紮了下去,晚香雖是吃痛,卻並不害怕,只是縮了縮手。
素顏笑道:“你看,你自己都對這毒針一點都不害怕,自然是知道針上的毒已然散盡了。”
晚香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衝口道:“用過一次了,自然無毒了。”
這話就牽強了,既然是見血封喉的毒,哪怕針上只餘留一點,也會死人的,晚香既是知道那毒的厲害,又怎麼不怕素顏扎她呢?當然是知道那針是無毒的。
“還要狡辯,來人,剁了她一根手指,看她說不說實話,她方才可是說了,這毒針是侯夫人淬了毒後給她,她再拿著去行兇的,這毒明明見風就散,你又如何能用無毒的針頭殺死洪氏?分明就是說謊,這毒,根本就不是侯夫人給的,而且,她還是就在洪氏屋裡喂的毒,臨時淬好毒針,臨時用上去的。”素顏大聲說道。
一時,便有兩個婆子拿了刀走了上來,真的就將晚香的手指按在地上,刀高高舉起,就在剁下去,晚香不過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個陣仗,那明晃晃的刀寒光四射,刀沒下來,人就嚇得直叫:
“不要啊,不要剁我的手指。”
素顏手一揮,兩個婆子便停住,刀卻拿在手裡晃著。
素顏嚴厲地瞪著晚香道:“還不快快說實話,不然,將你十根手指全剁了。”
晚香整個身子都委頓了下來,眼睛瞄了眼前方不明處,垂了頭道:“毒著實不是侯夫人給的,而是……”
素顏正等著她的下文,晚香卻是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看著前方,那雙漂亮的大眼裡,閃著恐懼和不甘,瞳孔,卻是逐漸放大。
素顏不解地看著她,葉成紹卻是突然閃了過來,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臉色蒼白的問道:“娘子,你有沒有受傷?”
素顏被問得莫明,再看晚香,卻是突然身子向前一載,撲在了地上。
素顏這回真是嚇壞了,眾目睽睽之下,竟讓有人行兇,而且是,就在自己眼前不到兩尺的地方,若是那人對自己動手,那自己豈不又要穿越一回?
葉成紹額頭冒著細汗,對素顏上下檢查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將素顏卻是抱得更緊了。
侯爺大怒,揚聲道:“侍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