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紅毛夷當真是窮瘋了,對於這些生番竟然如此的壓榨?就不怕生番起來鬧事嗎?
“怕!當然怕!所以荷蘭紅毛的兵士到處洗劫村寨,凡是敢於反抗的,幾乎都是滅門的結果,那些出草的生番,還是敵不過火銃啊!”芝豹的話語裡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有惋惜,有隔岸觀火的幸災樂禍。
“不過,大哥,我回來之前已經吩咐了留守大員的郭懷一。要他隨時關注荷蘭人的動作,要是對這群生番壓制的太狠了,我們也可以以王者之師的旗號,去討伐這群橫徵暴斂、倒行逆施的紅毛夷人!這樣,那些生番勢必對我們又敬又怕。大員就徹底變成我們鄭家的了!”
乘著一帆秋風,芝豹的船隊很是順利的抵達了順化,帶著一干隨員,陪著自己的大侄子進城來到順化王府前。
“叔叔,這就是李家的那個丫頭的家?”鄭芝龍的長子、日本乳名福松丸,中國名字鄭大木的鄭森,有點驚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府邸。這也太過於逾制了吧?!似乎比東瀛的天皇和幕府將軍還要奢侈的多!
“大公子,你不知道,這裡原本是阮家的王宮,據說就是比照著北京的紫禁城修建的,後來,阮家被李大將軍打敗了,這裡便成了李將軍和他的幕府所在地,後面應該就是他的內宅了。”
站在鄭森身後的施郎,應該是在來之前做了一番功課,對於這座府邸,他就沒有鄭森那麼大驚小怪。
府門口,長史李沛霖笑容可掬的站在臺階上,迎候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一番見禮、道乏,上茶的禮節客套之後,芝豹開始向沛霖打聽李將軍是否有時間見自己,他奉了家兄的軍令要當面向李將軍表達謝意。感謝李將軍將將士們血戰得來的土地堡壘讓給鄭軍。
守漢這個時候忙得很,怎麼會有時間來見鄭芝豹?
小半個月的時間,硫酸已經生產了四五千斤,可以滿足下一步的試驗消耗需要了。
一袋袋的玉米澱粉被從庫房裡搬出來,放在木桶中加水攪拌均勻。但是,十幾個木桶裡按照不同的分量、比例進行配比,要找到最佳的水解比例。同樣的,為了提高水解的速度,在另外的幾個木桶裡,人們將新增了水之後的稀硫酸小心翼翼的加入到桶裡,以加快玉米澱粉的水解過程。
比起玉米澱粉水解葡萄糖的過程來,生產硝酸就要簡單的多了。拜硝化田和草木灰的福氣,現如今硝酸鉀純度都比內地最好的硝石還有強上幾分。於是,用玻璃製成的容器,小心翼翼的將濃硫酸潑灑在硝石上,二者劇烈反應之後形成的液體,便是守漢需要的產物,硝酸。
“看到沒有,有了這個東西,我說的那個火藥便更加進了一步!”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鼻子上架著一副護目鏡的守漢,朝著王寶、陳天華等人不無得意的宣揚著這一階段性成果。
接著便是用硝酸生產硝酸銀了。
從鑄幣廠領出來的白銀粉末,被同樣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嘴上捂著口罩的官奴。用戴著羊皮手套的手放在陶瓷盆中,輕輕的將一瓶硝酸倒進去,旁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觀察著他的動作,門口更有幾個官奴手執鐵鍬,抬著沙土筐隨時準備聽候調遣。衝進去用沙土滅火。
不過,還算是順利,守漢要的硝酸銀,經過幾次試驗之後,找到了最為合適的生產工藝流程,可以開始進行規模化生產了。
不過。在這個試驗過程中,化工坊的那些瘋子們,利用生產出來的硝酸銀進行進一步的實驗,居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一個實驗者將硝酸銀按照百分之二的比例用蒸餾水進行稀釋後,放入燒杯之中,又用同樣比例製成了同樣劑量的一份氨水。將二者混合在一起後,不斷的進行攪拌,直到最初產生的白色沉澱剛剛好完全溶解為止,之後這個實驗者將燒杯上蓋一片玻璃靜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