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想必也並非他的本意。”
鳳目凝望著遠處,俊美的臉上泛著許多猶豫與悲哀之色:“誰也不願多殺人的,但此案若繼續查下去,不知他手上還會添上多少無辜人命,何兄他們……”
楊念晴搖頭,安慰起他來:“這些都是兇手策劃的,根本不關你的事,他就算不嫁禍給你,也會嫁禍給別人,所以更要查,不然那些死了的人就太冤枉了。”
南宮雪點頭。
一個人能有這種發自內心的、悲天憫人的胸懷,已經值得尊敬。
看著面前這個平易近人的貴公子,楊念晴忽然有些感動——以前聽說他不太接近女人,便沒怎麼主動接近他,但自從昨夜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後,她發現,這個溫和優雅的人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古板封建。
他沒有武功。然而,那縝密的分析、睿智的判斷、廣博的見識、以及平易的作風,絕對叫人不敢有半點輕視。
楊念晴暗暗佩服之餘,好奇道:“你剛才一直在想這個?”
半晌。
南宮雪搖頭,看著她微微一笑:“今日是我二十七歲生辰。”。
“原來是你的生日!”楊念晴真心替他高興,“生日快樂!”
驟然聽到這句新鮮的現代祝福語,南宮雪愣了片刻,隨即又微笑了,笑容依舊那麼優雅和氣,略帶著幾分憂鬱。
“多謝。”
看著那動人的微笑,楊念晴轉了轉眼珠,突然冒起一個念頭……片刻,她移開話題:“你們幾個真是好朋友,昨天晚上,我從沒見過李遊那麼難過的樣子。”
南宮雪點頭:“黑四郎是李兄的朋友。”
楊念晴想了想:“黑四郎只是受兇手利用而已,他就算不來,兇手還是能殺她們的,你們江湖上是應該有恩必報吧,他沒有逃走,也算是自首,已經很難得了。”
說著,她又搖頭:“想不到何璧那樣一個‘神’,也有通情達理的時候,若不是他攔住,黑四郎一定沒命了。”
“何兄也是李兄的朋友。”
“你也是他們的朋友,”楊念晴拍拍他的肩膀,“若不是你那番話,黑四郎不會那麼容易想開,你也是他們的好朋友。”
看看肩膀上的手,南宮雪不由也搖頭笑了。
楊念晴反倒臉色一黯。
南宮雪看著她,不解。
她喃喃道:“我以前也有個好朋友,我們一起長大的,她……平日對我很好。”
南宮雪道:“人生難得知己。”
楊念晴搖頭:“那天,我和她一起去湖上划船,我……不小心掉進了湖裡,她伸手拉住了我,可是我怎麼也爬上不去,那船……就要翻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微微側過臉,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她掰開了我的手。”
南宮雪皺眉,靜靜地看著她。
她低聲道:“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做,我們很好的……”
沉默。
“你知道邱白露兄弟。”
楊念晴一愣:“菊花先生。”
“是不是覺得他很不夠朋友?”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楊念晴想了想,還是點頭:“是,他竟然趕你們走,生怕你們煩他一樣。”
“但我們絕不會怪他。”
楊念晴不解。
南宮雪微笑:“只因為,他從來沒有為別人看過屍體,卻願意為我們看,如此破例,對他來說實在已很難得。”
楊念晴愣住。
“但若要他用自己的性命來救我們,他必定不會肯,”南宮雪看著她,搖頭,“沒有誰規定,朋友一定要用他自己的命來救你,是不是?”
許久。
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