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處出來炫耀,這不是君子的所為,而你聽了他們的話,信了,還藏在了心裡,這就已經先失了君子的先節。當君子不只要做到不說別人的壞話,寬容別人的短處,更要做到不偏不信,不以他們之惡語為我心中之惡意。如果你今天信了別人的話,把它藏了你的心裡,那麼這個壞種子就會一天天地在你心裡紮根發芽,然後變成一場更大的惡夢來驚擾你。到時候,你的心中藏了這樣一個壞東西,又如何再作坦蕩蕩的君子了呢?”
一番話,似乎說得有些長了。
胤禮有些聽不懂,不過:“姐姐,我沒有聽不太懂,可是我記下來了。我會回去慢慢想,一定會想通的。胤禮一定會做一個坦蕩蕩的君子給姐姐看的。”說著說著,居然哭起來了。這哭哭笑的模樣,倒真心是隻有五歲的娃子才幹的事情。
哭了個稀里嘩啦,自然不能再學了。好在,今天教了他的已經好多,胤禮也自知有些東西自己今天還沒弄懂,便不再貪圖別的了。早早告辭走了!
樂殊倚在門邊送他,看他那小小的身影在這漫漫地黑夜裡孤身前進,真是有些心疼。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年紀,正是天真無邪的時候,卻偏偏落在了這最是無情的帝王家。老十七?這輩的皇子們,自己只知道那些個大的,最小的也是那個十四,至於這個十七嗎?自己不是學歷史的,對於這段往事知曉的不過是電視上的那些個改得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傳說。這個十七,真不知將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又落個怎樣的結局?
宮廷,果真是無情的地方啊!
目送得胤禮出了這個尚書宮後,樂殊才想到回屋。卻不料,一回屋,卻差點沒有驚得坐到地上。
因為,這屋子裡不知何時,竟然坐了一個,腰上纏著黃帶子的男子。
樂殊就算是再不懂歷史,也知道這腰上纏黃帶子的肯定是皇室貴胄。以如下時節來看,他這人這樣的年紀,怕是康熙的那幾個出名的兒子之一。只是不曉得他是誰?
屋子裡的燈有些暗,因為不想太亮引起旁人的注意。僅有的一隻燭放在炕上的矮桌上,而這人卻坐在了正堂的椅子上。因為燈光,看不太清楚他的模樣。只是約摸瞧著年紀不太大,二十出頭的樣子,可是這渾身的氣勢卻著實是驚人。
應該不是皇長子和皇太子,那兩個草包,絕不會這樣孤身來此而不叫喊拿人的。老三好像是個書呆子,老五老六老七一點都不出名,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氣質吧?而這樣年紀的除了老八就只剩下老四了。老八據說是個白面書生,而這位瞧他不太白的樣子,還有這一臉的森冷嚴峻,應該就是那位笑到了最後的雍正爺,四阿哥胤?了。
只是,知道了又如何?
現在這個情況,自己該怎麼辦?
好像是該先請安的,可是該稱奴才還是奴婢呢?他既然來了,就肯定聽見剛才的事情了。真是倒楣,居然讓他知道了這件事。這可怎麼得了?女扮男裝進宮,這罪過說大不大,可也說小不小。尤其在這禁宮之內,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
胡思亂想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
那個冷麵王居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敢抬頭,低著頭看他的腳。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原來這位四爺的腳丫倒實在是挺大。放到現代,他起碼得穿四三的鞋子。
真是的,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想這幹什麼?
如果放到三百年後,我管他的臉有多冷呢?姑奶奶我從小的臉也是出了名的冷。就算是政府高官,照樣可以和你講平等、講民主、講人權。可如今,樂殊有點想哭,如今的這個世道,偏偏就是最沒人權的。
虧得這時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聯合國安委會之類的東西,否則中國鐵定是會被世界人權委員會判罪的。
什麼啊?自己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