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記茶餐廳二樓。
李文航端坐龍頭位,聽著身旁細威,彙報著這一戰的得失。
“航哥,華強那邊已經確認,東莞仔撲街了,不過那個叫長毛的,我們暫時還沒發現他影子,應該是差佬來抓人時被他趁亂逃掉了。”
“逃了就逃了吧,聽說差佬這次至少抓了上百號人,光是交保釋金的事,就足夠大d頭疼的,就算多個長毛跑回去,也辦法給他分憂解難。”
細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隨後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航哥,靚妖隗和癲仔龍他們問,既然和聯勝踩過來了,那咱們什麼時候也去荃灣插支旗?”
“今晚先讓弟兄們該休息的休息,該養傷的養傷,要不了多久的。”
“明白!”
細威用力點了點頭,轉身退下。
待細威走後,李文航靠在椅上,食指輕釦桌面,暗暗思索。
這一戰,和聯勝的主力已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以耀揚的頭腦,是絕不會讓自己輕易的在荃灣插旗,就看他能想到什麼辦法,來應對自己了。
……
翌日,青衣。
在近身公子俊的陪同下,韓賓邁步走入一間酒吧。
瞧著地面上還沒能徹底擦淨的血垢,以及牆角處堆放的殘破桌椅,韓賓也能想象到,昨夜在這裡爆發的爭鬥,究竟是何等慘烈。
“賓少,魚頭標那個撲街,比咱們想象的還膽小,弟兄們才剛踩進來,這王八蛋就立馬叫人掉頭,他手下有個叫飛機仔的,猛的不要命,我帶弟兄們和他拼了好久,才勉強保住這塊地。”
公子俊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個叫飛機仔的,有這麼厲害?”
韓賓摸著沙發的邊緣,略帶疑惑。
“要說有多厲害,也算不上,就是肯玩命,身手也還算不錯,主要還是弟兄們沒料到魚頭標的人手會回援的這麼快,打了咱們個措手不及……”
韓賓擺擺手,沒讓公子俊再繼續說下去。
肯玩命,身手好。
儘管公子俊一再不想承認對方有多厲害,但光是這兩點,這個叫飛機的,也勝過了不少底層的打仔,魚頭標手下有這種人,再加上謹小慎微的性格,沒一口氣拿下青衣這塊地,不足為怪。
“讓弟兄們抓緊把地方收拾出來,叫老闆晚上照常開張營業,今晚我親自守在青衣,我倒要看看他魚頭標手底下的能人,究竟有多厲害。”
一聽韓賓居然要親自坐鎮,公子俊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好,我現在就叫弟兄們下來打掃。”
趁著公子俊上樓叫人,韓賓叼著煙,走出了酒吧。
這次李文航找他聯手時,曾隱晦的提到過,槍擊他二哥細眼的,很有可能並非是和聯勝,而是東英耀揚暗中叫魚頭標下的手,意是在藉助這件事,挑起洪興與和聯勝的爭端,並順勢讓兩家聯手,瓜分和聯勝。
儘管韓賓也不能百分百確認,李文航給他的訊息,就一定是真,但至少魚頭標確實說過,他的確是接到了阿樂的命令,才派出了槍手。
如今和聯勝阿樂已死,韓賓沒撈到報仇機會,但這次不管耀揚是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這個實際上派人槍擊了他二哥的魚頭標,他絕對沒理由放過。
而就在韓賓於心中暗暗起誓,一定要親手幹掉魚頭標時,酒吧內的公子俊卻突然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面色凝重道:“賓少,出事了。”
“怎麼了?”韓賓皺眉反問。
“留在葵涌的兄弟說,生番的人昨晚撈過界,被他們扣下了,本來想著今天叫生番來領人回去,這事就這麼算了,結果生番不光帶一大批人圍了公司,居然還倒打一耙,說咱們葵涌的兄弟虐待同門,非要咱們付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