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了還不睡,師奶你不用保養的嗎?」
就在太子被靚媽一陣痛罵,說的怒火中燒時,李文航從虎頭奔上走下,在林耀東和虎組領頭羊月仔的陪同下,漫步來到了對峙的陣前。
靚媽不虧是個潑辣性子,即便講話的是李文航這個社團龍頭,她也一點沒慣著,而是雙眉倒豎,由著一口伶牙俐齒繼續道:「喲,我當是誰,這不是威風凜凜的李先生嗎?知你和義安最近聲勢大,可我想不到現在連晚上睡不睡,都要歸你和義安管教了嗎?」
真會拱火啊。
李文航心中冷笑一聲,神色卻仍舊平靜的很。
在港島吃江湖飯的,口才極佳的人不在少數,遠有奔雷虎耀揚,近有分部的車寶山,他們這種人上下嘴唇一碰,輕則血雨腥風,重則天翻地覆,這個靚媽雖也是牙尖齒利,可卻逃不出潑婦罵街的範疇,李文航又豈會怕她這三言兩語的。
招招手,叫林耀東遞來只煙,李文航雲淡風輕的道:「你靚媽翻臉薄情,我李文航可不是這樣的人,勸你兩句,也是為了以示關心,畢竟我李文航年齡雖不算大,可卻也聽社團裡的叔父輩們提及過你靚媽的豔名,曾幾何時,就連蔣天生不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嗎?」
說到這,李文航夾著煙,扭頭朝向太子和駱天虹等人聳了聳肩,語氣中滿是輕蔑和嗤笑意味道:「像咱們這些人,真是命苦啊,每天和人劈來斬去的才能換來這一身的威風,你看看人家靚媽,只要捨得邁開兩條腿,如今不是照樣坐上了深水埗揸fit人的寶座?」
這番話一出口,頓時將靚媽的臉氣的一陣紅一陣白,滿腔的怒意幾乎燒了起來。
可饒是如此,李文航卻仍沒放過他,輕輕的吐出口濃煙後,冷笑道:「靚媽,我是後輩敬重你,才同你講這些大實話,既然不是靠斬人上位,就不要學著人家出來舞刀弄槍啦,眼下跑出來搞這種事,怎麼?是覺得自己年老色衰,沒法繼續靠邁開腿上位,只能學人家拼刀了?」
「你個死衰仔,講咩啊!!」
經過李文航的這一番話語洗禮,靚媽徹底破了防。
罵人不過癮,被怒氣衝昏頭的她,竟轉身直接朝身旁的佐敦仔怒吼了一句。
「還傻呆呆的站在這做咩啊?這撲街站在那等你斬,你沒膽的嗎?!」
被靚媽貶損了一句,佐敦仔的臉上頓時也有些掛不住。zbr
他雖然在這些人裡江湖資歷最淺,可這次再怎麼說也是三聯龍頭藍鯨派來的,代表著整個三聯的顏面,如今被靚媽當著這麼多人甩臉色,他臉上的神情若是能好看,那才有鬼了!
而李文航先前刻意激怒靚媽的用意,也正在這,眼下機會出現了,他又怎麼會錯過,立馬陰陽怪氣的譏諷道:「哇,你靚媽還有臉講我和義安橫行霸道,三聯的人都要被你靚媽當做小弟使,你們洪興還真是夠威風。」
跟著,李文航轉頭看向臉色鐵青的佐敦仔,譏笑道:「你們三聯咩時候這麼喜歡給人家當狗使啊?喂,藍鯨要是喜歡自家弟兄被別人指手畫腳,可以叫all我啊,我都做的來的。」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擠兌,佐敦仔此刻哪還忍得下去。
現在幫靚媽打和義安?
他現在不叫人弄死靚媽,都已是看在不想讓李文航看笑話的面子上了。
「我們三聯幫洪興,是敬你們洪興的這支旗,不代表我們三聯就驚你們這班撲街,既然洪興不願意給面,我們都不是一定要幫你,三聯雖然不像你們是咩全港三大,但社團上下沒人是賤骨頭來的!弟兄們,走!」
難以忍受這種羞辱的佐敦仔,一刻都不想再留在這了,當著靚媽和李文航的面,毫不留情面的轉身
離去,原本還聲勢浩大的聯軍陣營,頓時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