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這絕對絕對不會是我和優君的家!這到底是哪裡?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現在是幾點?我老公呢?
一連串的問題像被鬼附身一般瞬間侵入了我的大腦,為我帶來陣陣寒意。
害怕的伸手按著身下陌生的床,我像只迷路的小動物一樣在床上左右亂爬卻竟然摸不到床鋪的邊緣。
不對……
這被褥下面這麼硬,莫非我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像榻榻米一樣的地板上?
這麼想著,我摸索的動作更加快速也更加謹慎起來。
果然,在我小心翼翼的默記著前進和轉彎的方向將四周都遊走了一遍之後我終於倒抽了一口涼氣的確信,自己居然是被關在一個大而堅固的鐵籠子裡的。
籠底放了枕頭,還鋪了厚厚的被褥。乍睡上去還以為倒在了自家的席夢思上,但是稍微一摸便知道席夢思絕對沒有這麼大,也不會在深按之後觸碰到堅硬的地面。而籠壁就是那動物園裡觸目驚醒的一根根鐵柱子,即便是使勁全力往前擠我也只能勉強擠得出三指寬而已,顯然是斷絕了我所有可能的逃生之路。
開什麼玩笑……鐵籠子?
當我是狗嗎,還是其他的什麼畜生。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又是這麼的變態,居然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
怕到極致我反倒安靜了下來,開始認真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印象中自己不過是因為和老公的一週年結婚紀念日而外出多喝了幾杯,優君顯得心情很好,特意叫侍應開了一瓶昂貴的法國紅酒。按理說那酒王雖然是釀中極品,但也不至於說是那麼烈啊。但是喝完之後我和優君似乎都有些醉得快看不清腳底下的路了,到最後是我打電話給蘇蘇叫她開車送我們回家的。
是的,結婚之後我的生活算是徹底安定下來了,便和蘇蘇又重拾了友誼。
反正我在這個城市裡也沒什麼朋友,只有她一個算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但是拍拍腦子,除了記得蘇蘇好像叫了什麼人把我跟優君分別抬上兩輛不同的車以外,其他的事……我是真的不太記得了。
難道是她出賣了我?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渾身發冷,情不自禁的將身體縮成一團而後緊緊地抱住自己。
不要啊……!!!
上一次她出賣我時優君因此而出了車禍差點喪命,這一次出了車禍優君又被陌生人帶走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這個女人出現都要帶給我難以抵擋的痛楚和災難呢?我還以為,以為我們是朋友……我還以為,還以為她當初給我錢吃飯又幫我介紹工作是因為她已經變好了,為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惡感到愧疚了。
可現在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就在我主觀的將一切罪過都歸咎於自己對蘇蘇的誤信之時,放著這個籠子的房間的門卻被什麼人給一下子推開了。隨著來者利落的動作,一道刺眼的白光從門縫裡瞬間穿透我眼前的黑暗讓我頓覺雪芒一片。
“醒了?睡得好嗎?”
由於他是背著光的,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知道是個聲音讓我覺得很熟悉的男人。
男人的音色很沈,有一點磁性卻不沙啞。語調之間混著輕佻又有些強硬的態度,讓人肌膚上立刻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長腿、平頭、輪廓剛毅的臉──
這個人是……
努力在頭腦裡搜尋著關於擁有此類特質的人的記憶,我露出迷茫又純真的表情偏過了頭。
一年的時間,我的頭髮已經長過了腰際,未經染燙的青絲柔柔的垂在肩膀旁因為剛睡醒顯得有些凌亂。
也許是我光顧著害怕和回想,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