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黛安很納悶、很錯愕、也有點心理沒底。假如這些話洪濤不是故意惡作劇,那就說明他有大事,大到他自己都無法掌控。
不過黛安不愧是個女強人,也沒白多活這幾年,雖然她自己也想不通,也想和大家多交流來搞清這些疑慮,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信任洪濤,並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和任何人都不提電話的事兒,只在一邊暗暗觀察。
另外她還多了一個心眼,利用自己在香港的人脈側面打聽了一下張家老太太和馮女士以及她們帶來的團隊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這麼大排場,只要有動作就絕不會一點風聲都傳不出去。畢竟香港是個彈丸之地,轉來轉去也就是這麼點人。
現在正式的答覆還沒有,但已經有點眉目了,有人說這兩家人一同抵港之後,分別派人去找過熟知內陸政界、商界的情報販子,出手還很大方,收購的情報範圍大多和周家有關。
這就讓黛安有點心悸了,這個周家正是周川的家族,難道說周川在訊通公司被洪濤和自己坑了一筆,現在要開始報復了?可是這種事兒周家為什麼會插手呢,說不通啊。但不管說得通說不通,有一個問題黛安已經確定了,洪濤的失蹤絕對和周川有關!而自己家族和馮家的舉動,搞不好也是因為這件事兒。
和屋外的三個年輕女人不同,二樓書房裡的氣氛比較凝重,成員年紀也都不小,除了那位表情木然、黃髮鮐背的老太太之外,最年輕的恐怕就是白女士。
看樣子她們已經討論了一段時間,大致情況也都瞭解清楚了,可是誰都沒有表態。很顯然,在她們眼中洪濤的狀況並不樂觀,估計通緝令的事情已經被知曉。
幫不幫忙、如何站隊不是憑某個人的好惡,一個家族發展到這種程度,任何夠分量的決定都應該是以家族利益為準則,親情、友情、愛情什麼的會是一種奢侈品,特別奢侈的那種。
做為這次會議的發起人,白女士的位置比較尷尬。洪濤明確表示不希望齊家和白家介入,那她就無法當帶頭人。可還要儘量敦促其它兩家人儘快出手,這就有點沒底氣說硬話了,只能先看了馮女士一眼。
“張姨,情況白會長已經介紹過了,細節我也正在透過渠道去了解,相信您也應該有所耳聞了。目前看來洪師傅確實遇到了一道坎兒,按說不算什麼躲不過去的大災大難,可他不願意躲,這就很說明問題。”
“您的顧慮很合理,如果換成別人我連來都不會來的。可話又說回來了,洪師傅不是普通人,咱們不能總以凡人的眼光去看待問題。”
“在這件事兒上我認為明顯就是一個考驗,與其說是在考驗洪師傅,不如說是洪師傅在考驗我們。在座的也都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吧,現在馮家已經進入了波士頓財團的合夥人行列。這個目標本來是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不光是我這種外來戶,他們本地的生意人有幾個能真正進入財團的決策層列席的?”
“可是自打我認識了洪師傅之後,短短六年時間,馮氏就已經可以列席財團的重要會議了,這讓我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前景。再過五年、十年,馮家能不能成為財團的主要合夥人呢?答案有兩個。如果有洪師傅指點,很可能;如果沒有,現在的地位能不能保住還是大問題。”
“我們馮家在內陸基本沒有任何產業,也從來不攙和這裡的政治遊戲。但有一個原則,誰阻礙了馮家的發展誰就是敵人,對待敵人馮家從來只有一個態度,把敵人變成夥伴或者想盡任何辦法除掉它。”
“眼下看來,周家並不適合作為馮家的夥伴,馮家也不太需求一位官僚來保駕護航,而洪師傅是馮家的恩人,生意人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我沒得選。”馮女士看懂了白女士的眼神,微微清了清嗓子,放下手中揉搓的念珠,第一個表了態。
其實平心而論,馮家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