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辦呢?於是它搖身一變,成了一家專門給高層採購日用品的後勤公司,尤其是奢侈品之類的。解放後新中國受到西方社會的經濟封鎖,這種需求不降反升,這家公司的規模也有所擴大。
為了掩人耳目,乾脆就劃到了新成立的外交部名下,成了一家明明白白的紅色企業,不用再偷偷摸摸去搞走私,可以正大光明的採購。功能還是一樣,為高層購買國外的奢侈品,再透過各種渠道運回來。
就算在國家最困難的時期,高層家裡也少不了進口的菸酒、營養品、化妝品、服裝手錶什麼的,甚至包括電器、汽車也一樣能弄進來。
這樣一個公司必然會接觸到很多高層**,比如誰家喜歡用什麼牌子的電器、誰的夫人喜歡什麼化妝品、誰平時要吃什麼進口藥。
這些日常生活的資訊放到平民百姓家裡無所謂,但放在國家層面就是絕密啊。於是這家公司的負責人也就必須忠實可靠,從而也必須地位超然。
明面上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在外交部裡掛著司長的頭銜,但這個司長可不是普通的司長,他基本可以和中國駐美國大使一個待遇了。駐美大使待遇高在了仕途上,都是副部長甚至部長的候選人;恆通公司負責人的待遇則高在實惠和與高層的私人關係上。
只要不出原則性的大問題,這輩子就算拿下了,這個位置不像外交官一樣三四年一任,需要輪換。恆通公司的老總職位基本坐上就不用下來了,除非你自己樂意,否則就算外交部長想換人,也得問問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就換不了。
再說得明白一點,這家公司就是高層的司務長,還是私人性質的,不公開。首長家裡的保姆放到地方上去縣長、市長都惹不起,更何況一個司務長了。
他和高層家裡都是隨時電話聯絡、逢年過節必須提著東西上門的主兒,搞不好缺人的時候還得陪著搓幾把麻將呢,你說這個玩意咋惹?
洪濤為什麼會知道這麼秘密的部門?其實這個部門只是對外神秘,在外交部里人盡皆知。但凡問任何一個外交部的職工:你以後想怎麼規劃發展方向?
他們的回答都會是兩方面,一方面是努力往上爬,爭取當個司長啥的;另一方面就會說,要是能去恆通公司任職就好了,哪怕不是高層職位,當個普通職員也成啊。
在洪濤的記憶力,不知道哪輩子自己有個擔挑就是外交官,他的理想也是去恆通公司任職,不知道唸叨多少遍了,最終好像也沒混進去。但每次說起這個公司嘴角都會流出哈喇子,嚮往之情不言而喻。
“哦?您也知道恆通公司!”江竹意的媽媽很意外,洪濤在她眼裡算是有特異功能的高人,天賦秉異但檔次並不高,也不是外交部的員工,不應該知道恆通公司這個比較冷門的單位。
“白阿姨,我是您小輩兒,您這麼稱呼,我很彆扭,還是按照睿睿的輩分論吧。”恆通公司是自己脫口而出的,洪濤沒法回答,編瞎話來不及了,乾脆把話題岔開。
“那可不成,你和睿睿按照你們自己的輩分交往,我們另外單論。你稱呼我白女士,我稱呼你洪先生,這樣在任何場合都不失禮,你看怎麼樣?”不愧是幹外交工作的,齊睿媽媽在雙方的地位、身份、稱呼對等的問題上非常較真兒。
“您是長輩,聽您的。”具體該叫啥洪濤也不太清楚,他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別嚴謹的人,平時都是愛叫啥叫啥。
“剛才聽你說還有個師傅,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見一見?沒有別的意思,在香港那邊我也喜歡拜訪隱士高人,假如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安排安排,禮數我是不會少的。”
洪濤說的每句話、每個字估計都讓齊睿媽媽記住了,她交往外人還是很謹慎的,表面上熱情不見得心裡就真這麼想,在沒摸清對方真正底細之前絕對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