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朱顏惜勸阻拓跋元穹的話,在拓跋元穹堅定的目光中,終究嚥了回去。
靜靜的屋內,太醫小心謹慎地對拓跋元穹及朱顏惜進行上藥與包紮,除了眾人的呼吸聲,空氣裡,頓時安靜得嚇人。
隨著侍衛的回稟,天牢內,無一人生還的訊息,令拓跋元穹心驚,若自己遲來一步,或者顏惜沒有及時跑出來,自己,是不是,將抱憾終身?
“好好的人,怎麼在本宮處敘舊後,就這樣的狼狽!”皇后率先打破了這片寂靜地壓抑的空間。
“妹妹也覺得奇怪呢,這朱小姐,為何在天牢裡面出現,而這天牢,這麼這麼巧的,燃起了大火呢,這未央宮與天牢,南轅北轍呢。”麗嬪輕撫著胸脯,“想想就可怕,穹王爺如此不顧性命地跑進去救了朱小姐,這份深情,看得本宮觸目驚心。”
麗嬪旁敲側擊地,這天牢重地,不是誰,都進得去,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女,莫名其妙出現在天牢,緊接著莫名其妙的天牢火起,這蹊蹺,無不將矛頭,引向了朱顏惜,看似對拓跋元穹的深情的感慨,也無不提醒著皇帝,自己最心愛的兒子,為了這樣的一個女子,險些喪命,如此的紅顏禍水,麗嬪打得算盤,果然是精得很。
“天牢的護衛呢,給朕帶過來。”拓跋明翰沉下了眼。
隨著值班守衛首領的自盡訊息傳來,另外一名守衛的誠惶誠恐,事無鉅細地交代著自己的所見所聞,朱顏惜心驚,自己,果然中了別人的算計。
這一切的矛頭,都直指自己而來,換下了衣服的朱顏惜,緩緩走了出來。“守衛大哥的話,是顏惜買通了你天牢的守衛首領,就為了,前往探望處心積慮謀害於我的世子妃?”
“朱小姐,卑職當時聽得真切,您說是皇后娘娘首肯,你不親自,送世子妃一程,心有不甘。”
“那麼,作為皇上盡忠職守的臣子,我朱顏惜,有違國法,為何,不見守衛大哥,及時上報?”朱顏惜淺淺的笑容,淡淡地看著,一臉正義凜然的守衛。
“這~卑職人微言輕,首領大人的命令,卑職不敢有異議。”
皇帝看著朱顏惜,儘管容貌不相似,卻和記憶中那抹倩影般,聰慧機智,皇帝銳利的眼神,掃過了急於插嘴的麗嬪,默許地,認可朱顏惜的行為。
“那麼,不知道守衛大哥,可還記得,朱顏惜當天,是如何的著裝?”朱顏惜柔柔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卑職只是依稀記得,朱小姐冰藍色的衣裳,急匆匆的走進,生怕被人發現,而後,卑職還依稀聽見,朱小姐與世子妃,在牢內爭吵了起來,世子妃不甘心地說要申訴,朱小姐卻咄咄逼人地,說什麼夜長夢多。”雙手奉上了在首領屍首旁邊灑落的銀子,守衛如同要證實自己的實話般,“這些,都是在首領大人屍首旁找出的,這錢袋,正是卑職看到的。”
守衛睜眼說瞎話,朱顏惜卻不反駁地,“若是按照守衛大哥的話,這首領大人收了我的銀子,豈會,要別人知道,守衛大哥,豈會聽得到,這些胡話?”
朱顏惜的話,令守衛連連扣頭請罪,“卑職有罪!卑職礙於首領大人的脅迫,只得屈從,未能及時上報,而首領大人也是怕人多嘴雜,給了卑職一錠銀子後,要卑職守著牢房,這才…”
“也就是說,若不是東窗事發,守衛大哥,也只會將這事情,爛在了肚子裡?”朱顏惜挑眉,諷刺的笑意,掛在了臉上。
“啟稟皇上,卑職怕被皇上責罰,可是,又不想此事牽連天牢的所有弟兄,這才,請皇上饒命!”
噙著笑意,拓跋明翰看著朱顏惜“朱小姐,你可有話說?”
“回皇上,這守衛,謊言連篇,請皇上明鑑。”
“哦?”拓跋明翰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