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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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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門裡,師徒如父子(2)

在常先生準備收我的時候,藥店的老闆把我送回了老家。我的母親一聽我要學相聲,認為這是一個沒有出息的行業,說什麼也不答應,但是我決心已定,打好鋪蓋卷,再次回到了天津。當我在常先生家住下時,我的舅舅來了,他本來是勸說我跟他去當兵,但最後他也同意我說相聲。常先生一看見我舅舅,就說,既然文茂的家長來了,現在就正式拜師吧。那是在1943年的冬天,我舅舅找人借了點錢,在太華樓擺了三桌酒席,請來了許多曲藝界人士,舉行了拜師儀式。拜師是要寫字據的,這種字據有點“賣身契”的性質,字據的上內容主要有“五年學藝,師父管徒弟衣食住行,在學徒期間天災病業、車前馬後、投河覓井,為師概不負責”等等。本來一般的字據還有“為師父效力半年”的內容,但我師父說不用效力了,出師後搞個謝師會就行了。這個字據還要有引師人、保師人、帶師人,他們都要簽字;拜師時有人寫字據,有人宣讀字據,我要向師父、引師人、保師人、帶師人及來賓各磕三個響頭。在相聲行裡拜師叫“擺知”,意思跟新聞釋出差不多,還要登報,出師後搞謝師會,就相當於“擺兩知”。“擺兩知”的演員在行裡是最知相的,最受人尊敬。1948年我出師後,找戲院的經理借錢搞了一場拜師會,給師父師孃買了點禮物,照樣再磕一遍頭,這等於是“擺兩知”了。拜師對相聲演員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既是身份的認同,也是給了你一個飯碗,拜師後你無論到哪裡,只要看見有相聲演出,報上自己的家門,就能當場登臺賺錢。

我現在有十個徒弟,這十個徒弟沒有一個有過去那樣的拜師法,大多都由單位出面,搞一個簡單的儀式,規格高一點,但不用那麼鋪張,我總覺得徒弟們都挺不容易的,只要是真心拜師就夠了。相聲是一個“無師不傳”、“無祖不立”的行業。即使到了現在,也還需要拜師,現在帶藝投師的比較多,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會就拜師的很少很少。師父對徒弟,我認為應該“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一個演員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這才是最高的追求。

“跳門”這種現象,在相聲行裡很少見,如果要跳門必須說出道理,俗話說師徒如父子,不能想是誰的兒子就是誰的兒子,否則就會被人看不起,不帶他玩,而現在呢,什麼說法都沒有了。

田立禾

(田立禾是張壽臣的徒弟,原是天津實驗曲藝團的演員,後來在北方曲藝學校任教,現在退休在家,雖然田立禾已經71歲了,但在天津的舞臺和銀屏上,仍然可以經常看到他的身影。)

我是天津人,父親是中醫學院教師,從小受家庭的影響,我非常喜歡曲藝,我認為相聲演員面對的是一張張的笑臉,而中醫大夫面對的是一張張苦臉,所以我對學中醫沒有興趣。我在1951年進張壽臣家門,1953年正式拜師,張先生當時是單幹,生活比較不錯。張先生授徒的思想比較開放,他把徒弟撒出去,讓徒弟什麼都學,擇其善者而從之,然後再分析提高。1953年我就到唐山演出了,直到1956年,我回到天津,張先生才正式給我“傳活”。我拜師是在1953年5月,當時在登瀛樓擺了兩桌酒席,而且還寫了字據,這種字據是保證師從關係的一個證明。原來解放前字據上寫的都是一些老詞,我和張先生的字據上我記得寫的是“為社會主義服務,為人民服務”等新詞語。我的那份字據現在找不到了。

相聲是一種“以人傳藝”的行業,在過去作為相聲演員,必須要有師承,沒有師父,你就不是我們這個行裡的人,沒人帶你玩。從80年代開始,師徒關係大部分被扭曲了,拜師變成了拜門,誰腕兒大,誰有後臺就拜誰,而有些演員也是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