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臂力才能使得動這傳聞中的烏金弓!”不知是誰低嘆道,在場所有男子皆由衷地點頭附和,眼中皆是敬佩。這是對於強者的肅然起敬。
顧安年挑了挑眉,這就是傳聞中的烏金弓,倒是真如傳聞那般華貴。
傳聞烏金弓乃是當年陪伴先帝南征北戰的神兵利器,先帝便是以此穩固了大匡百年江山。因著材質乃是烏金,是以此弓的重量便比一般的弓重了百倍,這世上能拉開這弓的人屈指可數,能將此弓拉滿弦的更是世間少有,由此可見其厲害之處。只是先帝去世後,這弓便供奉在了皇宮的藏寶閣中,成了只聞其名的傳說之物。
如今宋祁將這弓取了出來,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射出一箭,眾人為得見這驚世之器讚歎的同時,又被他這英勇之姿所折服,心中難免難以平靜。
好一會,眾人才從震驚狂喜中回過神來,紛紛鼓掌叫好。
宋祁傲然一笑,將弓交給身後的福祿收好。他放下衣襬,卻是謙虛地擺手笑道:“本王雖使得動這弓,然亦是十分吃力的,這一箭便已是極限了,實在比不得父皇當年的神勇。”
顧安年在心底嗤笑一聲,心想這人還真是心口不一。恰好宋祁望過來,她忙收斂臉上戲謔笑意,換上一臉崇拜敬仰的神色。宋祁這才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逸親王殿下未滿舞象之年,便已能上陣殺敵,且戰無不勝,實乃我等表率,懷卿敬王爺!”顧懷卿肅然起身,雙手執起酒杯。朝著宋祁敬酒。他臉上雖然依舊冷冷冰冰,卻不難看出他眼中的激動。
血性男兒,對力量的追崇是掩飾不了的。
“我等也敬王爺!”其餘眾人亦執酒起身相敬。
“哈哈哈,好!”宋祁一招手,福祿機靈斟上酒,將酒杯奉到他眼前。
眾人一飲而盡。
隨後便是其餘人比試,宋祁再未出手。
顧安年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饒有興致地望著眾人施展全力比試。有了宋祁的威武開場,這些小輩們自是鼓足幹勁,不甘落後的。
寧秋霜本來因著那日在宋祁面前碰了壁。對宋祁生了怨恨心理,可今日見了他神乎其技的箭術,頓時便把那惱恨拋到了腦後,對他愈加崇拜敬仰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上位的宋祁。如狼似虎般。
這一通箭術比試下來,諸位公子哥兒猶不盡興。又道要比試拳腳功夫。宋祁本也是個愛武的。自是不會反對,一群人便又躍躍欲試比劃起來。
在場除寧秋霜外的四名女子對這些動刀動槍的實在不感興趣,坐了一會後,便一同起身告辭了,道是要到外面甲板上瞧瞧風景。宋祁便吩咐了福祿跟著,小心伺候。
此時船已入了湖區。此時是逆風而行,放眼望去,碧空如洗,遠山如黛。清波盪漾,景色美不勝收。四人到了船頭處站定,盡情欣賞這湖光山色,顧安錦與單靈更是詩興大發,吟詩作對起來。顧安年沒那興致,顧安繡則是沒那底蘊,兩人便就沉默了下來。
過得一會,顧安年見寧秋霜從小樓出了來,見了她們猶豫了一會,終是抬腳往船尾去了。顧安年見她神色不是很好,想來是被趕出來的,便也就沒有上前搭腔。
臨近中午,樓中一群人還在呼呼喝喝地比試,顧安繡見顧安錦依舊與那單靈聊得起勁,便就道了聲別,說是去船艙房間裡休息休息。福祿便差了個丫鬟,領著她去了早就準備好的廂房裡。
本來還想著能有什麼有趣點的事兒,卻不想竟這般無趣。顧安年撐在護欄上遠眺遠處一片綠油油的荷田,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清風,思緒漸漸飄遠。
福祿眼尖的很,瞧著顧安年面色怏怏的,眼珠一轉,上前低聲道:“七小姐,你可要去三樓瞧瞧,那裡是觀景臺,能看到的景緻更好。”
顧安年稍稍回神,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