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上去沒有絲毫異樣。
“年妹妹,年妹妹你感覺怎麼樣?”早已經從驚嚇中回過神,焦急等在一旁的顧安錦紅著眼睛擠到顧安年面前,握著她的手不斷掉眼淚。
寧秋霜心裡有些恐慌,想著顧安年差點被淹死,她心底湧起了一絲絲罪惡感。此刻她心虛地沒有靠近,只站在一邊關切地問了兩句。
顧安年始終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對於周圍的一切,她好似沒有反應般,絲毫沒有理會。只有緊攥著宋祁衣袖的泛白指節顯示著她此刻的心情。
“我送你回房。”宋祁輕聲道,不是徵求意見,而是直接的肯定句。顧安年總算有了反應,她柔順地點頭,始終沒有鬆開手中攥著的衣料。
宋祁於是俯身打算打橫抱起她,然而顧懷卿卻站出來開口阻止道:“王爺,男女授受不親,還是由我這個做哥哥的來送七妹妹回房吧。”說著他朝宋祁點頭示意。
“你?”宋祁抬頭望向神色冷清的顧懷卿,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彎起唇角哼笑了一聲。心中卻是無邊無際蔓延開的冷意和憤怒。
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並不覺得顧懷卿所說有何不妥,女子名節最為重要,如今這情況,確實是由顧懷卿送顧七小姐回房最為妥當,可為何王爺會是這般反應?
顧懷卿心中微凝,剛想開口,卻聽宋祁略帶嘲諷地道:“連命都不去救了,還需要你替七娘顧什麼名節?讓開吧。”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緊,宋祁的話不輕不重,卻宛如數九寒天的凌冽冷風,颳得他們心底發寒。
顧懷卿面上一窘,暗地咬了咬牙,雙拳緊握道:“方才懷卿只顧著錦兒的安危,是以才對七妹妹有所疏漏,是懷卿有錯在先……”
“本王說讓開。”宋祁的語氣依舊不輕不重,只是面色卻已經陰沉了下來,眸色更是黑沉地宛如夜空般,所有人頓覺冷風襲面,都下意識低頭噤若寒蟬。
顧安錦有些擔心地望了自家哥哥一眼,上前一步拉住顧懷卿,低聲勸道:“哥哥,年妹妹方才受了驚嚇,若是再耽誤,怕是又要染了風寒,還是殿下快些送年妹妹回房吧!”
顧懷卿有生以來第一次心有不甘,卻也只得點頭,讓開一步,宋祁立即俯身抱起至始至終未曾開口的顧安年。
寧秋霜見顧懷卿吃癟,心中一陣爽快。眼珠一轉,她帶著討好的笑,上前走到宋祁身前,道:“殿下。我陪著您送年妹妹回房吧,一會也好照顧年妹妹。”
她是想趁此機會表現表現,卻不想宋祁薄唇一張,冰冷至極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眾人心中又是一震,這“滾開”兩個字可是比“讓開”還要難聽了,裡面包含的怒氣與冷意更是讓人心驚膽寒,只是逸親王怎的對著寧國公小姐也這般不給面子?
沒有人解答這個問題,眼見著宋祁臉色越來越差,瞭解自家主子脾氣的福祿忙上前拉開嚇呆了的寧秋霜,好言勸道:“寧小姐。老奴早就吩咐好丫鬟了,就不用您操心了,你自個兒歇著去吧!”
這話的意思可不就是哪涼快你呆哪去,別在眼前礙事討嫌了。
寧秋霜氣得滿臉漲紅,一跺腳。紅著眼眶憤憤地跑開了。
這一日她的面子可謂是丟光了!
宋祁連看也未看寧秋霜一眼,沒了人阻攔。他徑直抱著顧安年往船頭走。所有人安靜地看著,心中思緒各異。
福祿兩步跟上去,落後宋祁一步,低聲道:“王爺,七小姐的房裡也差人備好熱水了。”
宋祁點點頭,腳下一轉。往船艙方向去了。跟在福祿背後的青蓮心中有些詫異,以方才那架勢,她還以為以逸親王的性子,一定會將小姐抱到他的房間去。
回了船艙顧安年暫住的廂房。宋祁將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