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年沒有開口,氣氛有些凝滯,如此陣仗,讓青蓮詫異又緊張。
好一會後,顧安年輕抿著溫熱的碧螺春,目光落在青蓮的頭頂,好半晌後,才出聲:“青蓮,你跟在本王妃身邊有多長時間了?”
聞言,青蓮輕聲回答:“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跟在娘娘身邊已經將近七年了。”
“哦。”顧安年低低應了一聲,又心不在焉地抿了口茶,隨後放下茶盞,道:“已經這麼久了啊,本王妃都險些忘了。”
她招手讓一旁的夢蘿將一個錦盒拿過來,開啟後對青蓮道:“這些是給你的,現在,你可以離開王府了。”
錦盒開啟後,裡面是一堆金銀珠寶,青蓮望著那亮閃閃的財寶,心中霎時忐忑起來。
焦急地磕了個頭,青蓮惶恐道:“王妃娘娘,奴婢不知犯了何錯,還請娘娘饒恕!”垂著眸子卻是靈活地轉動著,思考著顧安年這番話後的含義。
“你沒有做錯事。”顧安年懶洋洋地道,“換句話說,只是本王妃如今用不到你了,你該回哪裡,就回哪裡去,但卻不能是本王妃這裡。”
說罷擺了擺手,早已等在一邊的兩名粗使婆子會意,立即上前要將青蓮拖下去。(未完待續。。)
八十、提點
迷迷糊糊間,顧安年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身邊依舊有那個令人安心的懷抱,而外邊的天色,已經暗沉沉了。
幾乎是顧安年剛睜開眼,宋祁就跟著張開了眼,見顧安年神色迷糊,看似還未完全清醒,宋祁不禁心底一軟,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低低笑道:“睡飽了?”
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調侃,讓顧安年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許多,她閉了閉眼眼,再睜開時,眸底已恢復了往日的清亮澄澈。
完全清醒的瞬間,昏迷前的一切頓時湧上了腦海,身子一怔,顧安年下意識地往宋祁懷裡縮了縮,如小獸般,眷戀地輕蹭著他的胸口。
這般全心依賴的脆弱模樣,簡直要把宋祁的心化成一灘春水。
忙收緊手臂,宋祁自然地一手拍撫她的後背,一手輕撫她的秀髮,柔聲哄道:“都過去了,從今以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只要想著我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
在顧安年看不到的地方,宋祁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溫柔的安撫起了作用,心中一暖,顧安年乖巧地趴在他懷裡輕點了下頭,心裡的苦悶與酸澀,在愛人的安撫下漸漸消散。
是的,都了結了,那些人都已經和她沒有關係,從今以後她只需要為自己,為身邊這個男人而活。
錦帳內,兩人靜謐相擁,當視線相交,氣溫漸漸上升,直至將兩人點燃。
紅綃帳,芙蓉被,鴛鴦交頸,風光旖旎。**易渡。
自那日以後,顧安錦再上門拜訪,顧安年都一律不見,只讓下面的人好生招待一番,便將人請走。然,即便如此,顧安錦依舊兩日便登一次門,以一種不見到她便不罷休的心態。
如此過了半月,顧安錦仍舊沒有死心。
過了二月中旬,氣溫逐漸上升。繁重的冬衣換成了輕薄鮮豔的春裳,青嫩的草芽鮮亮充滿朝氣,迎著溫暖的陽光茁壯成長,王府中處處呈現一派欣欣向榮之景。
這一日,陽光明媚。天朗氣清,顧安錦照例領著貼身丫鬟來到逸親王府。王府的管事媽媽——陳媽媽招待了她。待她坐了一陣,便明裡暗裡地趕人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起初,顧安錦還會尷尬窘迫,但如今卻已經習慣了,這一次。她沒有如往常一般羞愧地離開,而是鼓起勇氣對陳媽媽道:“陳媽媽,王妃娘娘身子可還好?若是無礙,小女想……”
陳媽媽沒有給她機會。語氣冷淡,直接面無表情地打斷:“三小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