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心了,小也有小的好處,而且陛下處事沉穩,待靈雎也是出自真心,不會有事的。”貂蟬柔聲寬慰道,就算真是如此,如今事情已經定下來,皇家的事情,是沒辦法更改的。
“但願如此吧。”嚴氏嘆了口氣,女兒出嫁,這心裡面,總是有些複雜的。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於長安城的喜慶,遠在數百里的河套之地,此刻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凝重。
狼山之下,兩支兵馬遙遙相對,凝重的氣氛帶著蕭殺之氣瀰漫開來,讓夾在兩支兵馬中間的一群胡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徐晃皺了皺眉,看著遠處那面張牙舞爪,盡顯崢嶸的馬字將旗,他沒想到自己剛剛來到河套,就會這麼快跟諸侯的兵馬對上,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此時此刻,也不能落了朝廷的威風。
“對面軍隊,何人主事,出來說話。”徐晃拍了拍胯下的戰馬,來到兩軍陣前,相隔一箭遠的地方,周圍的胡民紛紛散開一條通路。
馬家軍的隊伍中,一名小將躍馬而出,那稚嫩的臉龐,看起來應該不大,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卻生的頗為英挺,濃眉大眼,英氣勃勃,顧盼間,帶著一股不可一世之態。
“汝乃何人?因何攔住我軍去路?”徐晃皺眉看著對面的少年問道。
“西涼馬超!”馬超抬頭,看了看徐晃的帥旗,眼中閃過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朗聲道:“你便是徐晃,某聽過你,聽說你是朝廷大將,有萬夫不當之勇,乃長安第一猛將!”
“不敢當。”徐晃搖了搖頭,雖然只是一個少年,但他可不敢小覷,馬超之名,威震羌胡,那可是真槍實戰殺出來的名聲,做不得假,徐晃沉聲道:“長安城中,猛將如雲,不說溫侯呂布,便是新投朝廷的黃忠、趙雲、太史慈、甘寧諸位將領,論武藝,皆在本將之上。”
這話有些示弱,卻也是警告,所謂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一看那馬超飛揚的神情,徐晃就知道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旦瘋起來,可不好收拾。
“呂布嗎?”馬超聞言,目光一亮,嘿笑道:“遲早要會他一會!”
不知天高地厚!
看著馬超的神情,徐晃也懶得多說:“吾乃北中郎將,此番奉了聖命出鎮河套,收攏胡民,而既是將門之後,安敢攔我去路。”
“胡民?”馬超將目光冷冷的瞥向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的一群胡人身上,冷聲道:“這些,皆是燒當羌餘孽,自該盡數殺之!”
“如今既然已願意歸順朝廷,本將軍身為河套守將,這些人,已經算是河套子民,不可殺!”徐晃有些膩歪,匈奴被打散了,如今河套沃土卻是一片荒蕪,他跟皇甫嵩商議一番之後,準備按照先朝對付胡人的辦法,招攬這些胡人屯田、放牧,待日後朝廷撥來流民之後,將雙方混居,也能更好的同化,否則這河套數百里沃土恐怕就要成為一片荒地了。
這剛剛招來了一批願意進來的羌人,卻給自己引來了一個馬超,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哈,陛下當初收拾匈奴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馬超撇了撇嘴道。
“放肆!陛下行事,豈是爾等可以度策!”徐晃瞠目怒喝一聲,森然的瞪著馬超,厲聲道:“念你年幼無知,本將軍今日饒你一次,若敢再犯……”
“如何?”馬超冷笑著看著徐晃,手中丈二長槍遙遙指向徐晃道:“莫要跟我說這些廢話,想帶他們走,可以,卻需勝過我手中長槍!”
“好!”徐晃脾氣再好,此刻也有些怒了,自馬背上摘下萱花大斧,冷冷的看向馬超:“今日,某便代馬壽成教訓你一番!”
“好膽!”馬超濃眉一豎,厲聲喝道,也不管中間跪在地上的羌胡,直接策馬奔向徐晃,兩邊羌人雖然慌忙躲避,仍舊被馬超戰馬撞飛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