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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的書法家在,水平也都非常高。”

老爺子聽了點點頭,“書法畢竟是傳統文化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群眾基礎非常廣,尤其是年紀大一些的書法高手,正是出成績的時候,不過年輕一輩就有些後繼無力了,像小謝你這個年級的,就沒多少人對書法感興趣了。”

謝斌點點頭,這是事實,書法這東西,那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出成績的,現在老一輩的書法家正是手藝輝煌的時刻,可是再過二三十年,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了。

“來,小謝,你也寫幾個字,聽婧婧說你的行楷寫的不錯,咱爺倆交流一下。”老爺子興致很高,邀請謝斌露一手。

謝斌也不客氣,這東西是需要交流切磋才能進步的,謝斌以前忙於生計,書法很是耽擱了好一段時間。好在基礎打的非常好,這才沒丟下這一手手藝,要是謝斌這差不多的十年裡能多交流多練習,他的水平絕對不止是現在這樣。

謝斌鋪開宣紙,用一對瓷鎮紙給壓平,提筆略微沉思一下,抬手同樣寫了一首《採桑子》,不過這是歐陽修的。“天容水色西湖好,雲物俱鮮。鷗鷺閒眠,應慣尋常聽管絃。風清月白偏宜夜,一片瓊田。誰羨驂鸞,人在舟中便是仙。”

這詞不算什麼名詞,不過謝斌喜歡的是其中那一份淡淡的悠閒和豁達。歐陽修其人,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在他四十多年的仕宦生涯中,屢遭貶謫,不過他在文學領域所取得的成績,遠遠超出他在政治上的成就,他既是文學家,又是史學家、經學家、金石學家,詩、詞、散文均為一時之冠。而且又喜提攜後進,在唐宋八大家中,除他之外的北宋五家,不是出自他的門下,就是受過他的指點和提拔。蘇軾父子及曾鞏、王安石都是出之歐陽修的門下。

而且歐陽修的詩歌風格多樣,有的議論時事,抨擊腐敗政治,同情人民疾苦,有的抒寫個人情懷和山水景物;有的寫得沉鬱頓挫,有的寫得清新秀麗。

謝斌寫的這首《採桑子》就是清新秀麗的代表作,不過並不怎麼出名。老爺子看著倒是挺喜歡的,卻不知道這是誰的詞,尷尬的笑笑,“小謝,這個,是誰的詞啊?”

老爺子現在雖然算是書法大家,也是一位高明的篆刻家,可是要論起文學常識和基礎,卻要比謝斌差的多了。老爺子寫字的時候,只能寫寫那些比較著名的詩詞,要是稍微偏僻一些的,就得拿著詩詞合集抄寫了。所以沒聽過歐陽修的這首《採桑子》。

謝斌趕緊解釋一下,“這是歐陽修的詞,算是他寫景詩詞中的一類,尤其是對西湖景觀的描寫,很是精緻的。”

老爺子搖頭晃腦的低吟一遍,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就喜歡這樣的詩詞,唉,那些什麼情情愛愛的豪情壯志的都不適合老頭子我了,也就只有這些寫景的還有一些懷念老友的能引起共鳴,呵呵。”老爺子說著朝謝斌道:“小謝,來,你印章呢,留個字號,回頭我裱起來慢慢欣賞。”

謝斌大汗,“這個,老師,這幅就算了吧,要不回頭我再重新寫一副。”確實,他沒想到老爺子要把這幅字裝裱起來,因此寫的有些隨意,雖然沒什麼瑕疵,但也不是謝斌的最高水平,所以謝斌想著自己是不是重新寫一幅。話說老爺子的字不比他謝斌的差,要是這樣掛上,總覺得有些班門弄斧的意味。

“去去去,這幅字寫的正好,尤其是你寫字的時候,心態放的非常平穩,跟詞的內容非常貼合,這才是這幅字的妙處,要是你再重新謄寫,哪裡還有這樣的心境寫出這種悠閒而自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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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的話,讓謝斌有些沉默了,這個時候他才恍然發現,他自己差點走進彎路。話說不管是書法還是繪畫,以及雕刻這類傳統文化,最重視的不是形跡,而是意境,那種心與意合的感覺。謝斌剛才寫那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