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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手執鼓槌,呆立於狀鼓之前,只覺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過得多長時候,忽聽耳邊隱隱傳來鑼鼓嗩吶之聲,屏息靜聽,只聽那鼓樂之聲漸行漸遠,彷彿有誰家在娶媳婦一般,當下恍悟道:“是了!那柴王說今日要娶師妹,這定是娶親之花轎鑼鼓了!啊呀呀,師妹八成在花轎裡,如今需先將她救出來才好,如何申冤,再作打算!”
展昭武藝高強,亦是心思靈動,思維敏捷,然而卻正如柴王所說,參不透一個“情”字,對至親摯友,信賴有加,極少懷疑。然而朋友是站在自己最脆弱一面的人,背叛起來便是那麼的容易和慘烈。他初識柴王真面目,大受打擊,以致一時亂了分寸。如今見事已至此,悲憤亦是於事無補,倒反而恢復幾分理智,頓悟救出師妹才是當務之急,便凝神細辨,找那花轎方位。誰知那花轎卻去的遠了,再聽不見。便想:“柴王是大宋王爺,成親之時自是要繞城一圈的。但最後仍需在王府門前下馬,何不假借赴宴之名,去柴王府守株待兔?柴王大喜,賓客定是不少,到時將春妮從花轎中救出,當場控告柴王強搶民女,草菅人命,看他還有甚麼話說!”想到這裡,也顧不得再買賀禮,騰挪跳躍,直往柴王府去了。
展昭本以為今日柴王娶親,王府門前定是人山人海,然而到得王府,卻大吃一驚——只見兩扇大門緊閉,門前冷冷清清,只有兩個衛士,便心生疑竇,上前做了個揖,問道:“兩位大哥,敢問今日是否柴王大喜之日?若是如此,這門前怎麼並無半位賓客?”
那兩個衛士見他一身大紅,四品武職服色,面上英氣逼人,又客氣知禮,頓時心生幾分好感,只當他也是來赴宴的,便道:“兄弟有所不知,這喜酒卻要等新娘子過了門拜了天地,到晚上才開始喝哩,兄弟來的忒是早了。兄弟若是不嫌棄,這柴王府有邊門,先到兄弟們的下處歇息一會兒,卻也便宜。”
“什麼?!”展昭聽那兩個衛士如此一說,頓時大驚失色——按大宋習俗,凡男人娶妻,務必要去新娘家迎親,有些身份的男子更是要披紅掛綵,高頭大馬,與花轎繞城一圈,而賓客須在新郎新娘前先行到場,喜酒亦須事先擺好,待二位新人拜過天地,立即放響鞭炮開宴,新郎更需向賓客敬酒,卻沒有新郎新娘先行拜過天地再邀請賓客一說!新郎不去迎親,不在人前拜天地,那是娶妾之舉,這柴意非分明是在當師妹作妾室!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只想找柴王問個明白,便上前用力拍門:“開門!快開門!柴意非,開門!”
那兩個衛士見他喧鬧,又直呼柴王名諱,慌忙阻攔,卻哪攔得住!展昭拍得良久,見大門紋絲不動,怒氣上撞,方欲施展武功,強闖進府,卻忽聽一個聲音冷冷的道:“是什麼人,敢在我柴家門前喧譁?”
這一句聲音並不算多大,然而門外包括展昭在內的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顯是有人暗運內力,將聲音遠遠傳遞出去。展昭知道遇上了高手,忙退開一步,便見柴府兩扇大門吱嘎嘎緩緩開啟,兩隊衛士服色統一,步伐整齊,魚貫而出,當中簇擁著的卻是一張花梨木輪椅,上坐一位滿頭銀髮的老母,左家丁,右侍女,手執一根龍頭柺杖,寶相莊嚴,不怒自威,正是柴家祖母柴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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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柴老太君出面,展昭忙拱手長揖:“展昭見過老太君!”
柴老太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冷冷道:“原來是你。你雖曾與我意兒是師兄弟,然意兒早已退出師門,便與你再無瓜葛了。如今又來做甚麼?若是吃喜酒,便也罷了,只是需等到晚上,現在可不是時候!”
展昭見柴老太君如此說,只得拱手道:“展昭有話要問王爺,還望老太君允在下與柴王見上一面!”
“有什麼好見的。”柴老太君仍是冷冷道,“別說意兒不在府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