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婦手腳一緊一鬆,撥出最後一口氣,閉上了雙目,口中鮮血不停地外流。
“哎……”中年村夫狂叫,叫聲淒厲刺耳。
辛小娟驚跳而起,戰慄著驚怖地叫:
“大魁你……你做什麼?你……”
中年村夫的眼珠已經爆裂,鮮血從可怖的眼眶中流出。
仇大魁手一鬆,將村夫推退四五步,陰森森地說:“留你一命,告訴安姥姥,明天午正,我要在這裡見到她。她如果不出來,在下就放上一把火,把翡翠谷燒成白地,看那些奇門生克豈奈我何。”
說完,扭頭便走。
辛小娟用衣袖拭淚,可可憐憐畏畏縮縮的跟在他身後,想說話卻又不敢出聲。
中年村夫終於痛得支援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搖搖晃晃摔倒。
下了山坡,跟在後面的辛小娟忍不住心酸地說:
“大魁,他們只是一些聽候使喚的下人,你任意打殺也未免太殘忍了。我不知道你與安姥姥有何不解之仇……”
“你給我住嘴!”
仇大魁扭頭叱喝,然後繼續往前走:“我帶你出來,就是讓你增長見識。按今天的情形看來,你不但不能幫助我,反而是我的累贅。”
“大魁……”
“安姥姥與我無仇無恨,但已經煙消雲散的六合門有兩位門人,要出來重整六合門,問題是有安姥姥在,那兩位仁兄就不敢出來。”
“哦!原來你……”
“小娟,你以為我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是撿來的嗎?那兩位仁兄,送了我一萬兩銀子重禮,所以我今天來找安姥姥。
更重要的是,安姥姥是前六合門門主的千金,早年名列風塵七劍客的第三劍客。有我絕情劍仇大魁在,這些在武林紅極一時,自以為武功超塵拔俗不可一世的人,必須在武林除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爹不算是紅極一時……”
“在北五省,你爹是坐三望二的高手,如果我不是先看到了你而喜歡你,你爹爹……哼!”
仇大魁的語氣令辛小娟心中發冷:
“第一高手是東廠的百步飛虹赫連昌海,他殺的人太多太多了。有五位被東廠搞得家破人亡的人,共籌集了兩萬兩銀子買百步飛虹的命,銀子我已經收下了,所以這裡事了,我們要上京師。”
“哎呀!你……你敢去惹東廠?你……”
“這是我與百步飛虹的個人恩怨,當然,我會設法使東廠不干預這件事,不會留下把柄給他們抓住,那將是一場了結恩怨的個人絕對公平的決鬥。少說廢話了,回縣城,明天再來。”
回到南門的鴻安客棧,已是近午時分。
他倆的客房在西院,臥房前面還有一間小廳。
仇大魁先梳洗畢,喚來店夥交代膳食。
店夥是個精明的中年人,記下了酒菜各物。
臨行時,他堆下笑欠身說:
“客官,鄰房有一位張爺,很希望前來拜晤,不知客官肯否接見?如果客官肯見他,小的這就順便前去回話。”
“姓張的?”
他略為沉思:“好,去請他來好了。”
“小的這就前去回話。酒菜不久小的就可以送來。”店夥帶上門匆匆走了。
片刻,叩門聲三響。
“請進。”仇大魁放下茶杯說。
門開處,踱進一位穿天藍色長袍,像貌威猛的中年人,一進門就抱拳施禮,一面向桌旁走來,一面含笑說:
“仇兄,兄弟張經,來得冒昧,恕罪恕罪。”
仇大魁起身回了一禮,笑笑說:“好說好說,請坐!”
“謝坐!”張經在對面落坐:“賢伉儷是昨晚抵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