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都快吃完了,美男有些奇怪新禹放個盤子怎麼需要這麼長時間,瞄了眼滿桌的杯盤狼藉,吃下最後一口冰激凌,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新禹哥,你……”聽到腳步聲,美男扭頭,但在看清來人時改口喊道:“大哥。”
泰京撅起嘴不滿地擰了幾下,走到美男面前。
“剛才安社長打電話給我。”
美男似乎對談話內容沒有絲毫興趣,繼續收拾東西。
“他說國家日報的金記者找他,問我和你打架的事情。”泰京抬眼看美男一眼,見他沒什麼擔憂的神色,又繼續說道。
“我會和他說,是我要打你的,和你沒關係。”
“不僅是打架的事情吧。”
“哼,其他都是子虛烏有,沒什麼好說的。”
“他是不是問你和Uhey的關係了。”
泰京撫額的動作一頓,看向美男。美男嘴角帶笑,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那種得意的笑,美男抬眸直視泰京,“他是不是
問你和Uhey是不是戀愛關係,而我則是因妒生恨的第三者。”
泰京驚詫地睜大眼,雖然原話不是這樣,但是基本上是這個意思。
“你知道他會這樣說。”泰京情緒激動地逼近美男。
美男笑笑往後退了一步,“消消氣,金記者很樂意再往我身上潑些髒水,上次是gay,這次是小三,不錯有進步。”
“你是故意誤導他。”泰京終於想明白美男和金記者說話時的反常和話裡的意思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呢?啊~好玩唄,看那個傢伙被我牽著鼻子走是不是很有意思。”
搶下手裡的抹布狠狠地扔到一邊。
竟然還有心情收拾東西,明天的娛樂頭版也許就是他高美男因為嫉妒而出拳打他的報道了,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為什麼非要自己往上抹黑。
想到美男打他的那一拳,摸上嘴角,那裡的紅印已經消掉了,彷彿從不曾出現在他的臉上過,這才恍然大悟,“你故意攔下我的拳頭然後裝作給了我一拳,是因為你注意到金記者了,是不是?”泰京吼著問他。
美男被他的獅吼功震得朝後閃了閃,卻被泰京猛地拽近他,手臂牢牢地勾著美男的脖子,迫使美男看著他的眼睛,美男帶著酒氣的氣息拂過他的鼻尖,泰京一陣失神,但並沒有放開美男,他想弄清楚。
“是。”美男這麼老實的回答,出乎泰京的意料,他以為美男是不會承認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本來就是我先動的手,你是在維護我?”泰京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他有些緊張地看著美男的表情,有些期待但又懊悔,怕從美男的嘴裡聽到不字,哪怕是美男一個嘲笑的表情,都會讓泰京用一輩子去後悔自己問出的這個問題。
但好在美男沒有,他移開視線,卻硬是被泰京又拉近他一分,鼻尖之間只有一張薄紙的距離,“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久久等不到美男的回答,泰京內心是雀躍的,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大哥,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
泰京挑眉,很明顯不相信美男的話,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泰京有些不捨(?)地鬆開美男。
“我可是很崇拜大哥的,剛來的那天大哥和我講解樂譜,那時候的大哥超帥的。”
泰京得意的勾起唇角,“真的嗎?”
“恩,第一帥。”美男還誇張地豎起大拇指。
不對,“那時候?難道現在就不是第一帥?”也只有泰京這個超自戀的傢伙才會毫不臉紅的追問這種問題。
“呵呵。”美男笑而不語,心裡卻在想:現在最帥的當然是我高美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