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美夢。
他還能感覺到單飛的吻的熱度,就像火焰在灼烤著他的身體,他的思維,以及單飛鉗制著他的力度,隨著漸升漸高的慾火,他握著他的手收得愈來愈緊,那是情慾的激動。
而謝天麟自己也一樣,儘管疲憊不堪,但渴望的洪流把一切都驅趕出了意識,除了單飛,他的唇,他的舌,他的觸控,他的身體。
謝天麟努力地平息自己身體裡暗暗浮動的熱浪。
他不能在這裡,這個時候做出失態的事。任何人——員警——都有權隨時闖入。他沒有打算把自己的性生活展示給所有人。
他想起自己朦朧間聽單飛說過,因為打點滴,所以將他的手錶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那是一款限量鑲鑽的銀灰色雷達,他們說即便把它封存在地下,幾百年後挖出來,只要有人轉動發條,它將依舊精準如昔。謝天麟喜歡它的堅持。
“有輪班的員警幫你看著,所以絕對安全,你只要保證出院的時候別忘記——我想我的同事對你不會那麼好心提醒,當然這是你的錯。”謝天麟記得單飛這麼說。
他爬起身,在忙亂的時候不曾感覺到的疲憊和關節的痠痛,都在這個時候叫囂起來——昨晚他準是有點低燒——有點搖晃地,他站在抽屜前,深吸了口氣。
如果它真的躺在第二個抽屜中,那麼昨晚就是真的。
他拉開抽屜。
錶殼上鑲嵌的鑽石爍爍發光。
……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雀躍——這是陌生而令人向顫抖著大叫的感覺,他感到心臟劇烈地跳動,就像要從喉嚨裡跑出來一樣。他的腿有點發軟,幾乎不能負擔自己的體重。
……那就是說,單飛喜歡他,是嗎?單飛說自己是他的男朋友!
這是一種謝天麟不曾奢望過的穩定的關係,他們的相處不僅僅是性,而是關懷,是……愛?
門口傳來的不耐煩的叩擊聲,將謝天麟的神志拉回現實中來。
“請進。”他定了定神,恢復到一貫的冷靜鎮定。
快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他發現穿著基本得當——病號服,即便是謝天麟也不可能穿出過分別致。
應聲進門的是謝氏的律師端木,後面跟著一個極度不耐煩地……葉利。
“謝先生,感覺怎麼樣?”端木恭敬地道。
“很好。”謝天麟淡淡地道:“那麼?”他看著端木,淡漠的眼神不帶有任何溫度。
端木無端地瑟縮了一下,謝氏少主無論在何時所散發出的氣勢,都具有相當的攻擊性,對望他的眼睛時,幾乎能體會到種短兵相接的緊張與恐懼。
律師側過頭,下意識地迴避與謝天麟的直視,“葉SIR,我希望與我的當事人單獨談談。”
“我需要保證他的安全。”帶著依稀可見的敵意,葉利回答道:“我不是向你們負責,我需要向O記負責。”他瞪視著謝天麟,並在心中堅定“對疑犯一切要求說不”的決心。他得看住了他!
“我想,我有權跟我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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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訴請找蔡航警司——這不是你最拿手的事麼?”端木慍怒的抗辯被葉利硬邦邦地打斷,他毫不留情面地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趁我不備將他從窗戶推出去?既然謝先生具備這種迫人犯罪的特質。”
今天的心情相當好,謝天麟並不計較言語上小小的冒犯,他驚異地看著葉利——這絕對是單飛的“好”同事,他們說話的語氣都這般相像。
“我怎麼會……”端木剋制著自己飆升的怒火——他是個律師,最起碼要做到以理服人。可惜葉利現在並不想跟他講理。
“我現在不打算跟你討論犯罪動機,我只是要防患於未然。”葉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