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太婆婆的,而且身邊可用之人又多,這其中的藏掖又豈能瞞得過她老人家的耳目?指不定正是想借此機會考驗一下自家夫人也未可知,果真透了口風到她老人家耳裡,焉知她不會反過來認為夫人沒本事?
之前跟在尹老太太身邊,粱媽媽若是那等遇事就膽怯退縮的人,也不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眼前的逆境反倒勾起了她的鬥志來,因咬牙發狠道:“夫人,府裡的管事媽媽們該什麼時候拿牌子、收牌子,哪個媽媽是管哪些事的,有什麼本事能耐,有什麼特長,手底下又管著多少人,之前我們也不是沒打聽過,只不過沒打聽得太細而已,如今要打聽,也不是打聽不出來,就算三夫人不說給夫人,一樣難不倒我們,只不過是要多費一些功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孔琉玥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就是多費些功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色看向一旁面色仍都有些不忿的珊瑚白書四人:“你們都要記住,現在還只是開始而已,我們以後要面臨的困難只會比現在更多得多,若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了,將來怎麼樣?三夫人原便不欠我什麼,也沒那個義務教我什麼,她若是教了,是情分,若是不教,也是人之常情,你們萬不能因此而記恨她,或是背地裡議論她的是非,須知隔牆有耳,萬一被有心人聽了去,我也救不了你們!”
四人見她說得鄭重,忙都斂神應了,“是,奴婢們記住了!”
素來最心直口快的藍琴因先說道:“夫人和粱媽媽說得對,我們又不是傻子,就算三夫人不把該教的教給夫人,一樣難不倒我們,不但難不倒我們,我們還要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讓闔府上下都瞧瞧夫人的本領,也順道打打三夫人的臉!”
孔琉玥就抿嘴笑了起來,她要的正是她們的這種積極性。
三夫人若是以為什麼都不教給她,就能難倒了她,讓她將來接不下整個家計,最後只能知難而退,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她雖然從沒受過管家這方面的教育,宅鬥文畢竟看了那麼多,而且身邊還有粱媽媽這個真正的高手輔佐,白書四個也個個都是伶俐過人的,她相信只要她們主僕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沒有什麼能打倒她們!
孔琉玥這邊廂剛把自己和底下人的積極性調動到最高,三夫人卻在次日忽然閒了下來,不但在管事媽媽婆子們進來議事廳時,將她們該什麼時候拿牌子收牌子,各人有什麼本事又主管的什麼,都一一跟她很詳盡的說了一遍,一反前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之態;
還客客氣氣的派了差事給她,“。。。。。。大嫂這幾日也看見了,咱們府里人雖不多,從上至下也有三四百口,事雖不多,一天也有百十來件,竟如亂麻一般,並無個頭緒可作綱領,何況如今又快過年了,更是越添忙亂,少不得只能讓大嫂倉促上陣了。”將每年年底府裡都要給親朋世交們送年禮,年禮裡總要夾雜幾盒自家做的點心一事大略說了一遍,“。。。。。。其他事一時半會兒間怕也難上手,倒是這件事,每年都有舊例的,不知大嫂可有困難?”
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明知道三夫人忽然提出讓她管年禮的事,只怕其中必有藏掖,但她也沒有退縮的餘地,底下有這麼多管事婆子看著呢,若她頭一回辦差就露怯,明兒也別想再在她們面前立威了,況一遇困難就退縮也不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她向來都喜歡迎難而上!
孔琉玥於是言笑晏晏的應道:“原是我的本分,三弟妹不必怕麻煩我,也無須擔心我有困難,三弟妹也說了,每年都有舊例的,只要我循著舊例來,當不是什麼難事!”明明她才是永定侯夫人,永定侯府真正的當家主母,三夫人卻說她管家是‘麻煩她’,這話可就真有些喧賓奪主了,她回一句是她的‘本分’,也算是小小的回敬了一下她。
說完不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