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時,他便會找個藉口躲出去,待估摸著她吃完了,才會回來,一般那時候,她都已經吃完藥,並且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只需要略哄她幾句,或是有意拿旁的話來岔開,便可以很輕易的過關了。
果然他話才說完,孔琉玥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皇上讓姐夫繼續掌內務府,他不怕姐夫有貳心了?還是他又受什麼刺激,想出什麼新的磨搓姐夫的法子了?那姐夫是什麼意思?”說著嘆一口氣,“我原想著等出了孝,就說動姐姐姐夫,我們兩家一道出京遊山玩水呢,如今看來,只怕是不能夠了!”
傅城恆聞言,臉上的笑一下子淡去了許多,片刻方道:“便是姐夫辭了內務府的差使,沒有皇上的允許,他也是不能隨意出京的,睿兒也是一樣,沒有皇命不得出京,更何況皇上有命,又豈是姐夫想辭就能辭得掉的?”
遙想當初姐夫剛奉旨辦差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又是何等的自信自己將來定然不會重蹈那些生母位份不低,本身又很能幹的王爺的覆轍?還堅信‘六哥文韜武略,胸襟廣闊,定然不會像前人那樣防著我!’,誰曾想才短短几年過去,他們君臣之間已到了這個地步?唯今之計,也只有兢兢業業的辦差,低調做人,除了差使以外,旁的事一概不過問了!
孔琉玥就一下子想到了當初趙天朗出京後眾人的擔憂,半響嘆道:“這才真是留也不由己,走也不由己呢!”心裡更是在咆哮,這要是放現代,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何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各種防備各種嫌棄了,卻還不能走人,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繼續為被害狂想症的上司賣命,真是坑爹啊!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有小丫鬟的聲音自外間傳來:“回國公爺、夫人,四爺來了!”
“小書房那邊的熏籠並未時時都燒著,只怕冷的緊,要不你直接請了四爺進來說話兒,我去後面瞧初姐兒潔姐兒學針線去?”孔琉玥想著傅頤恆輕易不來蕪香院的,這會子忽喇喇的過來,只怕是有要事,三言兩語未必說得完,於是給傅城恆提建議。
傅城恆想了想,也就點頭道:“這樣也好,只是就快午時了,也不知道四弟要跟我說什麼,要說多久,你若是餓了,就傳了飯到初姐兒屋裡,與她們姐兒兩個先吃罷,不必等我了!”
孔琉玥點點頭,正要答話,沒想到傅頤恆已經撩簾走了進來。
“我去給四叔叔沏杯茶來!”孔琉玥見了,只得即刻再找兩個藉口,說完便要撩簾而去。
不想傅頤恆卻出言叫住了她,“大嫂請留步!”說著上前分別給傅城恆和她見過禮後,方又道,“實不相瞞大哥大嫂,我這會子過來,是有意見要緊事與大哥大嫂相商,只不知大哥大嫂可有時間聽我細細道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傅城恆和孔琉玥還能說什麼?孔琉玥只得在指揮丫鬟上了熱茶和點心來後,坐到了傅城恆的下側。
傅城恆待傅頤恆吃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子後,方問道:“四弟才說有要緊事與我和你嫂子相商,未知是何要緊事?”
傅頤恆見問,抿了抿唇,片刻方低聲道:“實不相瞞大哥,我這會子過來,是想告訴大哥和大嫂,我打算過了年便搬出去,希望大哥大嫂到時候不要見怪!”
他打算過了年就搬出去?傅城恆與孔琉玥聞言,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一抹驚愕,但更多的卻是瞭然。
傅城恆沉默了片刻,方問道:“四弟可是因為想就近照顧顏姐兒和釗哥兒,所以才會這般急著要搬出去的?”
“……實不相瞞大哥,的確如此。”傅頤恆猶豫了一瞬,隨即便點頭低聲應道,“兩個孩子如今是既沒父親也沒有母親了,我這個做叔叔的若是再不管他們,可就真再沒人會管他們了!”
原來自傅旭恆被老太夫人終於狠下心送進五城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