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辰深呼吸,總有一天會報仇的!一定要忍耐啊。
剛要往裡走,謝黎辰突然瞥見牆根的地方,有一隻鞋印,就伸手拉榮勁,讓他看。
“還很新。”榮勁拿出微型照相機將腳印拍了下來,“只有一個鞋印。”
“一個人破壞了整個博物館麼?”
“一次一個人,未必是隻有一撥人進來。”榮勁看了看那幾個監控影片,“進去看看才知道,不過這個人很外行。”
“你是說翻牆進來這個?”謝黎辰問,“為什麼?他發現了攝像機盲區啊。”
“這種是個人都應該知道。”
謝黎辰嘴角抽搐——才知道自己不是人……
榮勁指了指謝黎辰留下的腳印,“菜鳥或者肉腳才會在跳下牆的時候一隻腳先著地試探,高手都是兩隻腳的腳尖著地,直留下最多小半個鞋印,而且事後原路返回的時候一定會再踩一腳!”
謝黎辰伸手一把掐住了榮勁的腮幫子,“你這隻死兔子!”
榮勁瞪大了眼睛,伸手握住謝黎辰的手腕子,“你不想要你的手了?”
謝黎辰一挑眉,“我才是老大!小白……烏鴉!”
榮勁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忍耐!轉身氣哼哼往裡走了,謝黎辰用跟樹枝大致撥了撥那個腳印,掩蓋掉後就跟在榮勁後面,進入了博物館的後門。
後面的大門沒鎖,兩人順利進入。館中被破壞得簡直慘不忍睹,所有的東西都摔碎了,所有的油畫都割破了。
“比八國聯軍過境還慘呢。”謝黎辰皺眉,“誰跟博物館那麼大的仇啊。”
“並不是變態或者仇恨,這明顯是在愛東西!”說著,榮勁指了指那些被撕裂的油畫,“每一幅油畫上的刀痕都是一個大大的X!這種刀痕的特點是能將油畫整張揭開,裡面的東西一覽無餘!而所有的花瓶都被敲碎,大多數還都是瓶底朝上,也就是說……“
“砸東西前,先是口朝下底朝上倒裡面有沒有東西,然後再放手摔碎的?”謝黎辰心領神會,被榮勁這麼一說果然是這麼回事。
榮勁點點頭,和謝黎辰一起繼續往前走。
“他們要找什麼呢?”謝黎辰好奇。
榮勁和謝黎辰是搭檔,對他並沒有隱瞞,就將那天在查爾斯家裡找到錄音帶,提到博物館的那一段說了。
“哦?”謝黎辰好奇,“你是說,有人來找那樣東西?”
“今早科洛聯絡了我一下,叫我先查,他們還暫時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的聯絡。”
“科洛打電話給你?我怎麼不知道?”謝黎辰不解。
“因為你還在睡覺,我真是不明白,竟然會有人睡得死到被人踩了一腳都沒感覺,你是豬麼……”
榮勁說完才發現說漏嘴了,謝黎辰可是眯起了眼睛,“你踩我?”
榮勁扁了扁嘴,因為兔子舞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他這幾天早上起來都有踩一腳謝黎辰的臉,當然,還是很輕的,也沒有穿鞋。
“你怎麼踩我?踩哪兒了?”謝黎辰追問,榮勁卻噓了一聲,拉著謝黎辰到了一根立柱之後躲起來。
這時候,就聽到前面傳來了“喀喀喀”的腳步聲,有兩個穿著皮鞋的黑衣人走了過來,看來是警察或者安保部門的人,表情很嚴肅,手裡拿著兩個箱子。
榮勁從身後掏出槍來。
“喂!”謝黎辰壓低聲音阻止他——你要幹嘛?殺人不準啊!
榮勁白了他一眼,給他看槍身。謝黎辰一看槍口插著一根針管——應該是麻醉槍。
只是有個問題,麻醉槍不是連發的,必須要用一發後裝子彈,榮勁嫌麻煩,只帶了一顆子彈來,所以他只能放到一個!
等那兩人到了跟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