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浪費我這麼多的時間呢!”
京中不少人看到,博俊王被四皇子從皇子府裡趕出來的事情,今年春節十分熱鬧,每一件事情都與這位落日國王有關係。
雲卿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在點著各府各家送來的禮物。這時候,還是在瑾王妃死後不足一年的,瑾王府並沒有點綴,雲卿也不過是換了一襲淺藍色的錦袍,上面有著銀色的蓮華紋,重重疊疊的水紋出現在裙角邊,宛若淡藍色的海水拱著她如水的仙姿,浮在飄渺的煙霧之中,芙蓉面如玉朦朧,更有一份動人心絃的美意。
她正在整理手上的禮品,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正在喝著熱湯的御鳳檀,“噢,四皇子將博俊王敢出了門外?”
御鳳檀微挑了紅唇,“是啊,京中鬧的十分大。這博俊王也不安分,正月時分,三個皇子的府中都去走了一趟,說是他對你還是十分的中意,希望他們能幫助他得到你,可是都被拒絕了。四皇子尤為惱怒,直接趕出了府中。為了這事,四皇子還讓陛下喊進了宮中,訓斥了一頓,現在朝野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看到他唇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雲卿挑了挑柳眉,“看你笑的如此模樣,莫非還有其他事情?”
御鳳檀斜靠在椅子上,他今日穿了一襲月白色的繡詩詞的錦袍,袖邊有水龍紋滾邊,顯得人愈發的尊貴華麗,此時聽了雲卿的問話,長睫微抬,“我是在想,那些人是找不到妻子了,還是因為我娘子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大雍國內的人心儀也就罷了,就連別國國王也對你傾心不已,以後,是不是該把你藏起來呢?!”
流翠捂著嘴一笑,問兒更是吃吃的笑著,世子和世子妃恩愛她們是看到的了,可世子說話又風趣,對世子妃又好,真心讓人羨慕。
可雲卿始終覺得丫鬟們在這,御鳳檀肆意慣了,也不管別人怎麼看,雖然這丫鬟是她的心腹,可多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便不理睬他,只將手中的賬冊和禮品都一一對過。
如今瑾王府由她掌管內務,雖然上手也有半年多,可王府比起沈家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光是官員朝臣,宗室皇族往來之間就有很多的規矩,人家送的什麼禮,回什麼禮,回多了,還是少了,有什麼忌諱,有什麼愛好,那都是一個個的都記清楚,若是沒送好,犯了什麼,碰到心胸寬闊點的,也許就一笑過了,要是小心眼的,就會給兩家結下樑子。
而且朝臣之間的關係很微妙,瑾王府既不能和臣子們走的太近,以免讓人忌憚,又不能隔得太遠,畢竟御鳳檀還在朝中任職,許多的事兒都需要雲卿去把握。她雖然謀算人心是拿手,這些事務上一世也接觸的少,這一世磨練的還不夠多,幸好御鳳檀找了個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到家裡來幫她的手,也減輕了許多負擔。
整理得差不多之後,使人將禮品分別收入不同用處的庫房後,她才緩緩坐下,端著飛丹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喉嚨,鳳眸嫵媚斜漪,“怎麼,你想將我關在家中,不讓我出門嗎?”
御鳳檀一雙眸子彎起,如月兒柔魅,裝模作樣的長嘆了一聲,“唉,我是恨不得把你收到我衣裳裡,可是又捨不得啊,怎麼辦才好啊,古人說的好,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啦……”
他喊著卿字的時候,強調委婉拉長,餘音嫋嫋,彷彿含在口中,捨不得說出來一般,靡麗的聲音委實讓人面紅耳赤,雲卿被那赤一裸直接的眼神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轉移話題道:“你說這博俊王互市成功後也不回去,不知道留在京中做什麼?”
御鳳檀笑了一笑,凝視著雲卿柔美的臉,心內嘆了一口長氣,上回在馬車裡,他要求偷偷的到雲卿的屋中去,被她一推,差點沒推出馬車,丟臉事小,鬱悶事大,唉,這破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過完啊,他幽怨的望著雲卿,聲音柔柔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