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心如平日裡是古怪,可是到底是未嫁的閨女,二公主一番話將她說的麵皮脹的通紅,眼看旁邊的人被二公主囂張的話吸引了過來,她簡直羞得見不得人,眼中淚水都忍不住要落了下來,連忙垂頭遮住自己的難堪。
“還哭,有什麼好哭的,剛才你不顧廉恥盯著我四哥看,怎麼沒看到你哭……”因為皇后被幽禁,二公主也不受明帝的待見,若不是還有個四皇子是她的親弟弟,只怕二公主早就鳳凰淪落成野雞了,連日來心情不好,今日逮到了耿心如,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耿佑臣實在是聽她說的太過分了,眼看四面八方的人都望到這裡,眉頭一皺,低聲勸道:“你夠了,這麼多人在,心如還未出嫁呢,怎麼說她也是你小姑子……”
他話還沒說完,二公主就“呸”了一聲,“她是我的小姑子,那低賤姨娘生出的賤種,一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低俗的氣味,讓人看了就作嘔……”
耿沉淵正與朝中大臣敬酒,聽到這邊的喧譁聲,清雋的面容上展開一抹笑意,端著酒杯走來,“二公主,臣遠遠便聽到你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廣場,看來二公主的嗓子還是很好的,不如獻歌一曲,以來助興啊?”
二公主琴棋書畫是一點不通,她自幼仗著身份高貴,將那些教習的夫子都嚇的不敢多言,哪裡會唱歌,白了他一眼,“我不會唱歌,要唱你讓歌女去唱。”
俊朗的容顏上展露出一抹詫異,“噢,原來二公主不會唱,那臣剛才聽到那一連串的聲音不是曲子,難道是潑婦罵街的串詞?”
聽見周圍的低低笑聲,二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抬起手臂指著耿沉淵道:“小小一個六品官員,竟然敢辱罵本公主,來人啊,將他給我拖下去!”
她一聲號令,周圍的侍衛卻絲毫沒有走動,如今最受寵,前程最好的天子近臣,更何況耿沉淵根本就沒有罵過二公主,他們怎麼可能動手。當侍衛沒一點兒眼力介怎麼行。
二公主見他們不動,覺得在眾人面前被落了面子,大呼,“還不上去將他抓起來!”
耿沉淵不慌不忙,一襲竹色錦袍,玉立風中,淡然一笑,“二公主,微臣不過是邀你高歌一曲,若公主不允也就罷了,為何要動刀動槍呢?若是如此也有罪,不如我們一起到陛下的面前,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一遍,讓陛下定奪如何?”
耿佑臣知道二公主如今是不受陛下重視,剛才又當眾辱罵臣子的女兒,到了名字也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這刁蠻公主回來,還不要拿著他撒氣,連忙站起來,小意勸道:“二公主,這事鬧到陛下面前,陛下定然不高興,今日可是慶功宴會,惹了陛下不高興,對你沒好處,不如就此放過,還顯得你心胸寬廣,不定陛下聽到了,還深感欣慰,對你也會刮目相看呢。”
二公主眸光一亮,深深覺得他的話有理,轉過頭看到耿佑臣那張討好的臉,又覺得噁心無比,皺眉嚷道:“這還用你說嗎?我自然知道!”說罷,就側過頭來,一臉皇族的高傲之態,“罷了,父皇日理萬機,這等微末小事就不用鬧到他的面前,給他增加負擔了。”
她覺得自己表現的寬宏大量,非常有大者風度,殊不知周圍的人都看得出,她不過是害怕了,吹噓兩句給自己長氣勢罷了。
只有耿心如終於從被人圍觀的窘迫中抬起頭來,她淚眼朦朧的走到耿沉淵的身邊,小聲道:“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對於耿心如這個輩分是姨媽,實則與自己相差沒兩歲的女子,耿沉淵沒什麼好感,也說不上特別厭惡,剛才出口,也是覺得二公主仗勢欺人,侮辱永毅侯府的人,若是無人開口,本來就衰落的永毅侯府定會被人更加看不起,這份心情與耿心如無關。此時聽她道謝,也不過是淡淡一笑。
而這邊的小插曲也只是整個晚會不起眼的部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