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通報還沒得到結果,韋凝紫就自發的進來了。
“嗯,是好多了。”雲卿不得不坐起,流翠拿了個福字牡丹大靠枕放在她的背後,小心的防止碰到她的肩膀。
看著雲卿動作有些僵硬,韋凝紫有些可惜,當初這一箭怎麼就沒射死她,就算沒射死,換個地方也好,射到那左肩上,衣服遮住了又看不到,臉上卻擔憂的道:“這刺客真是大膽,幸虧射到的是表妹的左肩,要是射到臉上,脖子上,那可怎麼辦才好。”
雲卿聽著她虛情假意的話,連笑容都不想給她一個,眼內帶著嘲諷道:“那是,我就是這麼幸運,偏偏就射到了肩膀,而且皇后還賜了藥,以後疤也不用留。”
韋凝紫一聽不僅傷沒事,連疤都不會留一個,心內是有些失望,不過口中繼續道:“剛聽說到這事的時候,我可是怕了好久,也只有表妹有這個膽子,一點都不畏懼的往前衝,又有這個運氣,陛下必定是給了你封賞的吧?”
其實她早就打聽了,陛下到走之前,都沒有給雲卿賞賜,就是一句以後會賞賜的話都沒有說,這般大的犧牲,什麼都沒換回來,她不相信雲卿心中沒有氣。
當初雲卿捨身去替明帝擋箭,不就是為了換個賞賜嗎?她初初知道這事的時候,還羨慕嫉妒了半天,恨自己沒有這個機會,若是有,她肯定也會撲上去的,一箭而已,就能換到明帝的恩情,這樣的買賣沈雲卿會算,她也會算。
然而,當聽到明帝走後,都沒有給雲卿賞賜,她又高興起來,也許明帝因為刺客一事,還遷怒沈家了,連著雲卿也沒得了好。
沈雲卿,真是活該,捱了箭,又沒得到任何好處。
聽到韋凝紫那話語裡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語調,雲卿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道:“是啊,所以我如今又沒有賞賜,又中了箭,心情和情緒都不太好,頭痛的緊,表姐請自便吧。”
說完,流翠就十分配合的將大靠枕取了出來,扶著雲卿躺下,還極其正經的將被子蓋好,放幔帳下來。
韋凝紫被她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弄的不上不下,臉色頓時又掛不住,暗暗懊惱,眼見那重重紫色流蘇幔帳在眼前垂了下來,自己再坐也沒有意思,繃著臉站起來,走了出去。
待她走出院子外,流翠正要喚小丫鬟將屋內的茶杯收走,幔帳忽然動了一下,接著雲卿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流翠,去問下,剛才是誰把韋凝紫放進來的?”
韋凝紫在沒有等到她開口就可以直接進了屋子,外面一定有人放她進來,她不需要院子裡有心在外的人,特別是在身邊伺候的人。
除了安知府來了之外,秦氏和韋沉淵也上門來探望雲卿的傷,來的時候喜氣洋洋的,原來明帝延長在揚州駐蹕的時間之後,抽了一天的時間去白鹿書院看看這些未來的國之棟樑們,經院長推薦,見了書院成績數一數二的幾人。
而韋沉淵在與明帝見面之後,問過幾句話後,又被明帝單獨喚了進去,聊了大概有小半個時辰之久,出來之後,明帝就與鄺院長說,讓韋沉淵明年到京城國子監就學。一句話將鄺院長惹得喜上眉梢,半月不下,並說韋沉淵前去天越的路費,以及學費全部由白鹿書院承擔。
因為明帝能開口說出這句話,這就代表了,只要韋沉淵能參加殿試,進入前二十名面聖,那麼他很有可能不是狀元,也會是探花,或者榜眼了。
鄺院長雖然捨不得這個人才,可是在學識的進步上來說,國子監才是對韋沉淵最好的。天越國子監規模宏大,校內建築除射圃、倉庫、療養所、儲藏室外,還有教室、藏書樓、學生宿舍、食堂,無論是藏書量,還是師資力量,都是全大雍頭號學院,他不能因為想韋沉淵從白鹿書院考上狀元,就耽誤年輕人的前程。
所以,韋沉淵在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