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喊我影兒。
這個名字,我不想再被其他人念起,那代表我的過去,隨著那一夜心死後歸於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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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因為軍中有人對我說三道四,謝成那次偷偷跑去和人拼命,幸好阿奴告訴我,我攔下他才避免發生禍事。
十多歲的孩子,正是個性衝動的年紀,我也想不到文靜伶俐的他做出這樣的舉動。
我更是犯下一個錯誤,我以為陌年那樣年紀的小孩子應該不會懂的太多,我也再三警告謝成不要讓他接觸到軍營裡的人,也讓他自己管好嘴巴。
那一晚陌年見到赫連御風,那個孩子前所未有的暴躁,連我也管不住他。鑊
他說,他要殺了赫連御風,我差點呼吸停止,從赫連御風的眼裡我看見了殺意,本來私自留下北燕皇太子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現在陌年對他的恨意,足可以讓赫連御風動手殺了他以絕後患。
不,不止是陌年,還有謝成、阿奴……
唯一能挽救局面的辦法,只有賭一次!
我不等赫連御風有什麼反應,猛的拔出隨身帶著的匕首,朝著自己的心口刺去,我動作來的突然,雖然被他及時救下,匕首還是將我自己刺傷。
他震驚帶著怒意盯著我,我卻只是默默流淚,環視身邊的人一圈,對赫連御風,我始終不開口求饒一字。
軍中沒有醫女,他不讓軍醫進來,按住我的傷口,他命人送來金瘡藥和紗布。
“會疼,忍著!”他低低一句能聽出素來冷靜的他現在的擔憂。
我不開口,眼淚撲簌簌落了滿臉,他有些火了,拔下束髮的簪子讓我咬住。
說真的,我刺自己那一下確實用了全力,置之死地而後生,想在和御風面前演戲讓他相信,就要做到最真實,至於若是當時他沒有及時拉住我,那一刀會真要了我的命也是有可能。
一想到陌年、謝成、阿奴會死,我顧不了那麼多,我只有他們這些親人了,我不想再嘗試一次失去的痛苦。是他們,令我堅持到現在。
活著比死去更痛苦,我深深體會,可是,為了親人而活著,再痛苦我也要走下去。
赫連御風解開我衣衫,頓時皺緊眉頭,才觸碰到我的傷口,我狠狠咬著口中木簪,痛的快昏過去。
“影兒不能睡!”他拍著我的臉頰焦急的喊道,接著快速清理傷口,將金創藥敷上。
從沒有受過重傷,加上擔心陌年,傷口猛的劇痛,我那刻真的怕自己真的支撐不住死過去,那簪子被我咬斷,他搶著從我口中拿出斷裂的部分。
“疼!”我哀哀泣泣一聲,赫連御風的擔憂並不是裝的,“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繼續輕拍我的臉頰肯定回答,“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他額頭低下貼著我的臉,我感覺到他在發抖,臉頰比我還要冷。
陌年首先哭出聲,那場景一定是嚇著他了,我聽見他嚎啕大哭叫著“姑姑、姑姑,你別死!”小身子衝到我床邊,拉著我的手。
我的心早就碎了,用這麼殘忍的辦法來求生,我對陌年將來造成了很大傷害。耳邊是謝成阿奴的哭聲,我反而漸漸平靜闔起眼簾。
自然,我是為了躲避赫連御風的眼神,我對他並沒有感情,卻利用了他。他也不該對我有感情,因為我不會給予他任何的回應。
我的心裡原來住著一個人,後來他成為我心上的毒瘤,為了能痊癒,我親手剜去,哪怕血流成河,我也忍痛丟棄。
心傷了,不能癒合,我沒有力氣再能愛人,因為剜去心頭肉的滋味太痛,痛到怕了!
我傷人傷己的計劃成功了,赫連御風放過了陌年他們幾個,驚喜之餘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