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的銀兩多還是賣給了我,被赫連御風知道後,他將賣藥給我的人,全部軍法處置。
我擔心受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我自己都沒有發覺身體不對勁時,赫連御風找來軍醫為我診脈,這個訊息徹底讓我不知所措,而他則是滿心歡喜。
“若是男孩本王封他為太子!”他開心的撫著我平坦的小腹。
赫連御風許下這個諾言有他的道理,他此時與皇后烏月氏聯合,借用烏月氏的兵馬來壯大自己的聲勢。
西楚那裡,太子公然謀反,西楚帝大受刺激薨逝,赫連御風正派兵誅殺幾位聯合兵力想篡位的兄弟,他數戰告捷時又得知我懷孕的訊息,他覺得這個孩子是他的福星。
其實他已經有了位皇子,正王妃衛鳶所生,可他還是興奮的像初次要做爹爹的人一般,親自挑選人手保護我安危。
正是這件事,讓我重新認清自己不堪一擊的力量。沒有赫連御風的保護,我根本無能力做任何事,甚至是保護自己和孩子。
我的孩子,在我還來不及對他生出多少愛意時,被皇后烏月氏一碗紅花生生打掉。
權利之間的鬥爭,永遠超乎所想的殘酷。
以至於後來,我在西楚後宮十多年,力求生存,步步為贏,對卿兒近乎嚴苛的要求。我為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沒有想到走的那般艱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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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王赫連御風最終成為西楚一代帝王,我帶著陌年、謝成還有阿奴隨行到西楚。
立後大典上,我見到了衛鳶,她牽著太子赫連琛的小手,站在赫連御風身邊,那眼神高傲銳利,對我輕輕掠過看不透絲毫。
後宮,我在後宮出生長大,輾轉反覆,再一次回到這裡。
失去了孩子,我那段日子與赫連御風相處的並不好,他用盡各種辦法來哄我,我對他總是無動於衷。
“影兒,你要朕怎麼做?只要你能原諒朕,哪怕是皇后的位子……”
我打斷赫連御風,“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求能得一處安靜的地方棲身。”
冷漠,不斷的冷漠,赫連御風每一次靠近,都被我無情的推開。用最直接無情的話語傷他,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失望的表情,我逐漸更沉默。
他不甘心,給予我最多的寵愛,他封我為皇貴妃,亡國公主的地位僅次當今皇后。
甚至因為我,在他登基後很長一段時間,後宮如同虛設,後宮中那些新選入宮的女子們,都在背後羨慕著赫連御風對我的專寵,也渲染著我的囂張至極,目中無人,就連皇后衛鳶我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衛鳶出身名門,她對我是客氣而疏離,至於我的專寵,她似乎並不在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太子琛身上。
母后對我說過,子嗣是最有效鞏固自己地位的方法,可我卻不肯再為赫連御風生孩子,就連他的寵幸,我都儘可能的避免。
他並不明白,我其實在害怕,我得知懷孕的那刻,對赫連御風的恨意好似沒有那般強烈,烏月氏那碗藥,我起先以為是毒藥,當我看到赫連御風趕來救我時,一瞬間我不是沒有感動。
一切都是我設下的陷阱,自己也深陷進入,如果有一天,我發現對赫連御風再也無法恨著時,恐怕是我此生不能饒恕自己的。
我肆意的蔑視赫連御風付出的感情,作為帝王他的忍耐到了一定限度,他不能忍受一個女人百般挑釁他的皇權。
我們好像又回到最初,他再一次的來到我的寢宮,我正陪著陌年玩著,他的出現讓氣氛冷到極點。
陌年八歲多了,變的非常懂事,以前的那些經歷對他來說過於深刻,這個孩子對赫連御風的恨意寫在眼裡,從沒有消失過。
“姑姑!”他擋在我面前盯著赫連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