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任何事,有王爺你在身邊,我一點都不會害怕。所以,王爺不用再問,只要記著對安紫薰的承諾就好。”她也不掙扎,乾脆靠在他懷裡輕聲道,“我累的厲害,王爺若是還有力氣,不妨送我回去休息。”
倚靠在他寬闊胸膛,她放鬆下來,只覺得渾身疲憊。
赫連御風見她還能說什麼?
“這次春水的事,朕不會再追求!可是安紫薰,莫要讓朕對你失望。若是朕得知,你敢為其他人背叛卿兒半分,不管是安宗柏還是南海金家,朕絕對不會姑息放過!”
看似勢成水火的父子,他很在乎赫連卿這個兒子,一個父親對孩子過度寵溺保護,她聽了又能說什麼。
赫連卿未有離開,躺在她身側一晚,身邊多了他,似乎成習慣,她幾夜失眠的後果便是在他懷裡睡的不知世事。
只記得迷糊間,他俯在她耳邊低語,她不想聽,他便輕咬她耳珠一口,弄的她清醒幾分。
“今夜哪裡都不許去,等我回來……”
正文 你已無情,我不再等
安紫薰完全清醒,轉身瞧去,身側被褥稍有凌亂,證實他昨晚留下地痕跡,上面似乎還留有他的餘溫,熟悉的龍涎香似有似無。
她坐起烏黑濃密的長髮似水垂落一身,枕邊,一方紅木雕花盒,安紫薰伸手拿起盒子開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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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不到,王府總管李申求見她,說是皇上派人送來賀禮,等著她吩咐安排。
李申在一邊等她回話,見安紫薰不解皺著眉頭,轉而望著他。
賀禮?昨夜赫連御風才怒氣衝衝到這裡半質問半威脅她,才幾個時辰,怎麼派人送了東西來?
想她大概不知,這些年逢上這天,王爺哪一次不是酩酊大醉一天一夜,可今早卻難得一見清醒,心情不見得多好,卻大大不同往年陰沉。
“今兒是王爺生辰,十年來不曾辦過宴請,可每年的今天,皇上定是要派人送賀禮來。”
原來,是他的生辰……
影貴妃過世十年,那個人十年不曾再過生辰,子女生辰是母親的受難日,他昨天見到影貴妃那般不能自控的微顫。
赫連卿,這個男人冷漠、無情、桀驁不馴、霸道獨斷,殺伐狠戾,這些她見識過,唯獨昨天地陵裡那樣的他,安紫薰未曾見過,更沒有和她所認為的赫連卿畫上等號!
鑊
“今夜哪裡都不許去,等我回來……”他這樣幾乎命令似的對她說。
巧合?還是她誤會了其中含義?
從開始到如今,她對赫連卿這個人真的未有懂過。
“我到王府時間尚且短,就勞煩李總管幫忙安排處理。”她不去再想這些,淡淡一句丟給李申安排即刻。
“是。”李申回答,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安紫薰手邊開啟的木盒,裡面的東西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注意到李申目光停留在木盒中,她有些好奇,“總管怎麼見了這東西,這麼吃驚?”
不可否認,這支珠釵手法巧奪天工,上面鑲嵌所用的珍珠雖不大,顆顆飽滿圓潤形態一體,再仔細看去,珠面泛起一層幽冷像海水般淡藍的光澤。
即使南海金家所珍藏的幾個珍品,恐怕也不及這珍貴罕見,她第一眼看見便被吸引。
“讓王妃見笑了,這珠釵奴才以前曾經見影貴妃戴過,聽王爺說,這是娘娘最珍愛的,實在罕見漂亮,很難忘掉!”李申老實回答。
“嗯,是非常漂亮,我見過許多深海珍珠,皆是罕見珍貴,卻從沒有見過這種。”她真心稱讚,突然想到這是影貴妃最珍愛的東西,赫連卿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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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冷月如霜落在她窗前點點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