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過獎了,奴婢哪裡有那麼厲害。”無論何時對她誇獎或者不好,木棉總是一笑置之,個性淡泊,對任何病患她都用心對待照顧。
這點,安紫薰頗為欣賞。
“現在入冬了,海風比以往更冷,王妃的寒症千萬要忌寒涼,本就不易根除,在海上還有數天路程,莫要病了。”她說著拿出藥瓶遞過去,“這是奴婢自己調配的藥丸,可以固本培元,對寒症有幫助。王妃記著,一定要服用。”
安紫薰笑著收下,“謝謝了,我會準時服用。對了木棉,我找個機會與七爺說說,上次望江樓的事無你無關,你醫術好,若是永遠留在雜役房,是埋沒了。”
木棉忙搖頭,“王妃千萬不要這麼做,七爺其實沒有怪過奴婢,奴婢能有今天,也是七爺用心栽培。這次是奴婢自願回去。雜役房那裡也會有人生病,奴婢能幫上忙。這次王爺考慮遠行,王妃與夫人的身體皆不好需要人照顧,所以調了奴婢陪同,奴婢只想照顧好王妃,別的沒有任何想法。”
她頭垂的低低的,語氣急切卻十分固執的求著安紫薰。
“可七爺那裡……”安紫薰才說一半,就見赫連孝遠遠的從甲板那頭過來,木棉顯然也瞧見,匆匆的朝安紫薰行禮,然後默默的從另一側退下,顯然她是想避開赫連孝。
倒是赫連孝那張見了她慌忙離開的神情,臉上依舊保持習慣性又冷又拽,眼睛長在頭頂上趾高氣昂很欠揍的表情。
甚至瞧木棉一眼,都很不情願。
“三嫂。”他晃悠的過來招呼著安紫薰。
“七爺。”安紫薰其實對赫連孝改觀了不少,雖然言談舉止他總是那副死德性。可她知道,能跟著赫連卿多年,被他當做可信之人,赫連孝絕對不是外表那種紈絝子弟。
“我就猜三嫂在這裡,快隨我下去見三哥吧,你在這裡若是吹風病了,三哥一定會怪我。”他眼光一掃安紫薰手中藥瓶。
“七爺,我想和你要個人。”安紫薰與他同行時突然提道。
赫連孝撇了她一眼,“木棉那丫頭?她是在三嫂面前說了本王什麼吧。”
“嗯,那丫頭把你誇的天生地下無雙的好。”安紫薰慢悠悠的回答,瞧著赫連孝表情微變。“她是個人才。”
“三嫂,是木棉自願不留下,本王難道還要求著她不成!”顯然赫連孝還對她離開的時有些耿耿於懷。
“我聽木棉說是七爺栽培她當醫女的?之前,她是賤/奴身份?”
聽安紫薰問起木棉,赫連孝倒是沒有過多在意,“好久的事情,她出生漁家,小時候父母雙亡被人當奴婢賣了,本王看她可憐,就帶回府中。”
“木棉出生漁家?”安紫薰似是不經意的再次問他。
“嗯,有次遊湖,她還能織網捕魚。”赫連孝突然皺皺眉頭,對安紫薰這麼詳細的打聽有些疑惑,“三嫂為什麼打聽木棉?”
她眨眨眼很直接的回答,“我就想木棉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對七爺你這麼用心?”
赫連孝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過來,“三嫂,你之前就說我色如春花,這次的意思,就是本王還不配好姑娘喜歡?我赫連孝在西楚,只要說一聲,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
“七爺,若你不是七皇子的話,真的什麼樣的女子都能得到?珍惜眼前人吧。”安紫薰搖搖頭,在某種自戀程度上,赫連家的那幾個男人都是如此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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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在商船上的第一夜。
赫連卿靠在床榻就著燭火不知道看什麼,快二更天了,他身邊的人好像還沒有睡著。
“冷了就靠近點,不然凍死自己活該。”屋裡燃了炭火,不過海上夜晚比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