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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開口說話,卻聽見女子聲音從她口中傳出。

悲慟哀聲,“三郎……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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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我疼……”床榻上的人一直昏迷不醒,這是她這幾天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聲音很微弱,他見她神情痛苦,正俯身湊過去想抱著她,耳中猛然被她這四個字徹底擊中心房最柔軟的地方,緊繃的心絃被她低柔的話驟然斬斷。

她一向能忍,他們兩人每次只有針鋒相對,每每他不擇言語,對她總是不甚在乎,甚至是厭惡。非弄的她傷心難受,赫連卿才會罷休。

安紫薰從不求饒,哪一次都能將他激怒,赫連卿素來冷情,也唯獨對花淺幽念這一份恩情,可總是因為這個女子動怒。

她有哪裡好?論姿色她不美,論才情琴棋書畫她比不得其他兄弟的妻妾,論脾氣,她一點也不溫柔嫻淑,只會氣他,一句溫情的好話也吝嗇不給他,冷漠時,比冰山還要令人生寒。

他不過需要個能溫暖他寒涼身體的女人,赫連卿承認,他迷戀安紫薰的身體,他想要她的念頭一直都有。

論對他的心意……

赫連卿怔住,細細數來,他唯獨不去看她的心意。

他口味挑剔,她若沒有十足的用心,怎能做出那碗與母妃手藝一樣的壽麵,她說她不等了,他就為了這一句亂了。

她在太和殿莫名昏倒重病,他不眠不休照顧她,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曾幾何時他會甘願的來伺候人。

出西楚馬車上那幾天,他們相處如平常夫妻,他逗著她惹著她發怒,然後再哄著她笑出來,他喜歡看她笑。

她笑的眼淚落下,漲紅了臉一邊輕聲求著,她聲音好聽,柔柔糯糯的喊他:“三郎,不鬧了,求了你,我真的受不了!”

她身子好香好軟,他抱著她入眠,那種縈繞心頭奇怪的感覺越發強烈,好似很久之前,他就這樣抱過她,彼此身體熟稔,燃燒著他暗壓的欲/望。

他與淺幽也曾這般親密,可始終不能有安紫薰帶給他的感覺。

安紫薰,你不知道本王為何藉口帶你回藩地,卻在中途乘船目的去湘陵。

三年前漁村一夜被毀,你說絕對不是你表哥金痕波所做。在湘陵,漁村唯一還存活的人在那裡,本王也覺得是不是瘋了,會因為要相信你,帶著你與花淺幽一同前往。

此行,你讓本王知道了你很多不曾為人知的一面,原來對你一直沒有關心瞭解過,你有太多的東西讓本王吃驚。

只因為對你那奇怪的感覺,本王疏忽冷落了淺幽,甚至對她前所未有的信任都開始變的……

“你個磨人精的壞丫頭。”赫連卿心口憋的悶悶的,他撫上她的臉,藥物暫時剋制她毒發,可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如果他那夜沒有強佔她,就不會被刺傷因此暫時失去三生蠱的力量,赫連卿不是擔心三生蠱,而是焦躁眼前他不能用蠱血救安紫薰。

你就那麼不願意留下做本王的女人嗎?本王可以不去計較你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在,你乖乖的留下,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要,只要本王有!

他低頭貼上她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次若是我們平安過去,你留在西楚別再提離開,我答應你,以後朝廷面對安家與南海真的要到開戰的地步,我定會幫你保護你的家人周全,甚至安宗柏我也考慮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你再不醒來回答,就當做你答應了!”

赫連卿起身,繼續替她上藥,她後背傷口上了藥不能蓋被,白天陽光還暖和點,到了夜裡天氣寒冷,屋中再有炭火她不蓋被子肯定是要受凍。

上完藥,赫連卿拉扯過棉被,橫在安紫薰後背上空,他單膝跪下在床榻前,手臂彎曲,手肘支起,手掌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