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蔓延,越來越大聲。獸人群裡,不管受傷的,沒受傷的,他們都留下了淚水,因為這是他們的同伴用身體換來的代價。
這是那個平時和他戲耍玩鬧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平時不愛說話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喜歡哪個雌性就愛到處嘰嘰喳喳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這是那個經常豪氣壯天的說要當第一勇士的傢伙用,生命換來的。。。。。。
戰後悲痛的陰影籠罩著這個曾經意氣奮發的部落,雌性們如常的生活,但是臉上卻少了那些歡樂的笑容,獸人們如常的外出狩獵,卻在不經意回頭間,發現少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吳梓墨也沒有想辦法也沒有辦法,有些傷痛,是要靠自己去克服,去走出來的。一味的躲藏或是遺忘,並不能讓傷口癒合,只會把膿瘡掩埋在深處,慢慢的啃食人心,慢慢疼痛。只有面對它,以後才會迎來更自強堅定的翼虎族。
早晨,吳梓墨起床,和希爾斯吃完早飯後,他便向著米多的房子走去,打算和米多一起去看望藍裘。
藍裘就是那個守護藏在族長房子的雌性和幼崽的十個獸人之一,也是倒黴的被吳梓墨拉來當坐騎的獸人,更是那個一直喜歡著米多,並努力追求中的獸人。
還記得那天,當他們回到部落裡,米多看到渾身是血的藍裘時,直接就趴到他身上哭泣。吳梓墨看著哭倒在藍裘身上的米多,沒想到這個獸人和米多還有這樣一絲淵源啊!但是,米多,你這是哭喪啊,誰說他死了的,他記得他只是右翼和腿部受傷了,好像沒有斷氣吧!
看著藍裘有些呼吸不能的樣子,,他有些好笑的拉起米多,提醒道:“米多,他快被你壓得不能呼吸了!”
“嗯?什麼?”米多睜著濛濛淚眼,不解的問道。
“我說,他沒有死,只是翼部和腿部受傷昏迷了。但是你再壓著他的胸口,他就會因為呼吸困難而窒息至死!”
“什麼!”米多慌亂的看向躺在地上的藍裘,看到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立馬又腳不沾地的跑去和醫師拿藥草,打算幫藍裘包紮。
吳梓墨看著匆忙而慌亂的米多,搖搖頭,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吧,米多,已經把心交給這個名叫藍裘的獸人了!
吳梓墨剛走到米多的房子,還沒來得及敲門,那木門自己‘吱呀’一聲就開啟了,米多的笑臉隨即出現在他面前,“梓墨,早啊!你來了,那我們走吧!”
點點頭,吳梓墨好心的沒有拆穿米多的心思,這幾天,米多都是一大早的就起床,然後彆扭的不肯自己一個人先過去,硬是等到吳梓墨來找他,才一塊兒過去。
然後,一整天,萬分細心的照顧著藍裘。吳梓墨站在一旁,看了一會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濃情蜜意的對視目光,笑笑的離開了。春天,真的來了!
半個月後,在米多的細心照顧下,藍裘的傷勢完全好了,他也打算正式的向米多表白了。於是,這天,他沒有出去狩獵,反而來到吳梓墨練習射擊的部落後方,想找吳梓墨商量下!
藍裘自從親眼見識到這個雌性的魄力和戰鬥力後,他已經完全折服於他了,吳梓墨現在就是藍裘心目中最智慧的人,所以,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當然要找他商量了。
西莫森林的眾多陷阱已經被獸人們重新搬來沙土填平了!綠油油的小草也開始慢慢的長出,最終會成長至一米來高的,會割傷人的巨型草叢。
吳梓墨‘嘣嘣’的對著耙子開著槍,子彈的改良其實已經到底了,以現有的技術,即使他知道再多的槍彈知識,也製作不出來他想要的水平。
但是,他並不想荒廢自己的槍法,不管是什麼技能,長時間的不練習都是會生疏,遺忘的。而一旦急需使用時,你才會發現,平時的練習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