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接著說道,“你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因為曹大哥是一個有著責任感的男人。所以,自從他決定娶你為妻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決定一生一世盡心照顧於你。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在他的心中,便再也不會有一個女子的地位能夠超過你,當然也包括我。”
“你說這些算是什麼?我不是說過,我並不喜歡你的曹大哥。”淑洛看著我,冷笑。
“如果你不是已經為他動心,又怎會如此恨我?”我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
“我只是看不慣你的胡為罷了。”淑洛淡淡地笑笑,隨即又猛然對上我的眼眸,“不要白費心機了,你既已知道此生與曹仁註定有緣無分,如此說,只是擔心我某一日會說出真相傷到你的曹大哥罷了。”
“你是不會傷害他的,因為曹公一定吩咐過你要好好照顧他。曹公說過,曹仁是他的愛將,如同臂膀。既然如此,我又擔心什麼?我如此說,只是不想你在仇恨的泥潭裡越陷越深罷了。”
淑洛聞言不解地看著我,見我依舊一臉坦然,皺眉將頭轉向一邊,“恕淑洛愚笨,甄姑娘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呢。”
正在我們沉默的當口,幼嬋適時地回了來。不僅如此,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另一抹黃綠的身影。當小金熟練地落到我的手掌之中的時候,那種感覺竟然無法言喻。我輕輕地撫摸著它那柔柔的羽毛,心中悲喜陳雜。已經無法再融入到山林中去了嗎?
待馬車重新上路以後,幼嬋怕我悶壞,便一直撩著車簾陪我說話解悶。一連幾日的車程,便這樣平淡地度過。
我們最後一次停下住店的時候,離許都還有最後不到半日的車程。這一日的天空格外陰沉,也許是怕路上遇雨的緣故,曹仁吩咐不再行路,就此找家客棧休息。
我坐在客房中覺得悶得很,便一個人走到客棧後的湖邊想透透氣。沒想到的是,曹仁竟也在那裡。我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和他打招呼。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避免著和他接觸,即使我知道,這也許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點時間了。
眼前的曹仁不似平日裡那般爽朗,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似也被這悶熱的天氣蒙了一層溼氣。已經不記得從何時開始,我們的每一次見面,都感覺如此尷尬。
“曹大哥一直想知道,你當初為何要離開曹家?”曹仁的話語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我不由得一愣,轉念一想,不禁瞭然:他是一直以為我對子桓有情的,當然就無法理解我為何要出走。他在擔心我……想來那一日在曹府家宴的相遇,前前後後,我們說的,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意思!一切的一切,此時已成了一團麻。剪不斷,理還亂。
“都怪甄宓太過任性,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終於想通了,曹大哥不必擔心,我會乖乖回去,乖乖向曹公認錯,以後安安分分過日子。所以……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我的曹大哥,而是子孝叔了。平白漲了輩分你可是佔到便宜了哦。”我故作輕鬆地說著,然後將手罩在眼前,望著早已看不到太陽的天空說道,“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先回去了,你,你也不要呆太久,小心淋到雨。”
我說完果斷的轉身,淚水卻在轉身之後悄然決堤。
忽地平地裡一聲驚雷,豆大的雨點打破了沉悶的空氣。我緊走了幾步回到屋中,雙手撫著胸口不停地喘息。許久之後,我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從懷中拿出兩方素絹,一方是徐庶臨行之前交與我的,在離開荊州的第二日我便看了: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庶知姑娘必將於不久離辭而去,不忍相送,遂留書話別。至此天涯海角,勿念,珍重。
而另一方,是今早淑洛給我的。記得當時淑洛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我卻知道這素絹,定是曹仁當日交給初冉的那一方。我將它放在身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