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爾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什麼,笑道:“自然自然,大爺是說那位官太太?不瞞你說,她做的飯菜著實不差……!”遞了個是男人都懂得眼神,壓低聲音道:“這種女人不但飯菜做得香,身上好吃的地方也不少,大爺帶回去,可比那些黃毛丫頭要體貼的多……!”
郎毋虛摸著鬍鬚,此時想著那婦人媚浪的眼神和豐滿身材,心猿意馬,拉著胡爾斯商議起價格來。
楚歡此時的注意力卻是放在牆上的壁畫上。
火光這下,房內三面牆壁都是線條畫作,雖然沒有色彩斑斕的絢麗顏色,但是那些線條勾畫的卻是異常的流暢。
這瘋子的創作**顯然很強烈,許多的畫作重合在一起,看上去也是十分的雜亂。
楚歡揹負雙手,站在左側牆壁邊上,揹負雙手,凝視著牆壁上的壁畫,他的目光,此時落在牆壁的一處。
那處是一副用簡單線條勾勒出來的畫作,混在雜亂無章的線條之中,若是不細細觀看,還未必能夠看清楚。
但是楚歡能夠看清楚,這幅畫作的線條並不繁瑣,可是勾畫出來的東西,楚歡卻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是孔雀!
用一塊不大的壁面,這瘋子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一隻孔雀,這隻孔雀沒有斑斕的色彩,但是整體形狀卻是勾畫的十分生動,高傲地仰著頭,開屏顯美。
這是一幅孔雀開屏圖,此時此刻,楚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在西梁普照寺之內,在那間地下室之中,看到的那幅孔雀開屏圖。
普照寺的那副孔雀開屏圖,乃是繡畫,惟妙惟肖,色彩斑斕,豔麗無比,而這副孔雀開屏圖只有簡單的線條。
自古至今無數的畫作之中,並非沒有孔雀的存在,但是這幅圖讓楚歡立刻想到普照寺那幅圖的緣由,只是因為這兩幅圖的情狀簡直一模一樣,孔雀都是高昂著脖子,都是開屏,楚歡甚至有一種錯覺,西梁那副孔雀開屏圖,似乎就是從這面牆壁上拓印而去。
第六八五章 見色忘道
楚歡當然沒有想到會在這重生堂再次看到孔雀開屏圖。
阿氏多臨死之前,那斷斷續續的話語楚歡是銘記在心,阿氏多提到鎮魔真言,提到六龍,提到孔雀,這其中的每一個名詞,都充滿著楚歡難以理解的謎題。
他不知道這幾個名詞之間有什麼聯絡,但是他卻知道相互之間肯定有聯絡。
楚歡總感覺背後有一個龐大的黑幕,便是由這些名詞所串聯起來,這道黑幕,從西梁延伸到大秦,似乎無處不在,但是卻又摸不到看不清。
楚歡轉過頭,看著那瘋子,如果這孔雀開屏圖真的是瘋子所畫,那麼這瘋子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端倪?
“這些圖,真是你所畫?”楚歡盯著瘋子,那瘋子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看年紀也不過四十出頭,只是鬍鬚邋遢,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不少。
瘋子根本不理睬楚歡言語,只是有滋有味地飲著酒,對他來說,世界上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事情比他飲酒更重要,他方才瘋瘋癲癲叫叫嚷嚷,酒罈子入手之後,便不再吭聲。
旁邊青衣人見瘋子不回答,罵道:“瘋子,聽到沒有,大爺問你話?”抬起腳來,在瘋子肩頭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這瘋子一介文人,體質不好,一腳被踹翻在地,卻還是抱著腳罈子,轉過頭來,怪眼一翻,瞪了青衣人一眼,依然不理不睬。
青衣人脾氣不好,擼起袖子,罵道:“喲呵,還他孃的跟我……!”楚歡卻已經擺手道:“不要動他。”並不多言,走出了屋子,瞧見那邊胡爾斯和郎毋虛正在竊竊私語什麼,郎毋虛瞅見楚歡出來,便向胡爾斯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價錢,今天晚上就送到那邊去。”
胡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