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原自然也是明白呂布的話裡有話,但仍然沉著,言道手溫侯明見,自我家主公聞聽盧公去世後,日夜痛哭,乃至數次昏厥,我主對盧公的孝心可照日月。然而徐州多事,漢室微弱,我主師從盧公教誨,當以天下社稷,漢室百姓為重,居高位不敢忘,得大權不能閒,唯恐辜負百姓冀望,盧公重託,泣淚而不能前來,想來以溫侯與盧公之間的感情,將心比心,定能發現我主。”
眾人聞言皆是暗歎邴原之能,就連呂布也道手根矩之能,果然名不虛傳,玄德能得到你的幫助,女人他日定能成就一番大業,不負漢室宗親的名聲。”
邴原笑道手邴原不過一草芥,卻能得到我主看重,如今任為青州別駕更是以往不敢想的事情。”
呂布道手玄德仁厚愛賢,這點本侯早就發現,青州有你根矩治理定然不會差的。”
邴原客氣道手謝過溫侯讚許,邴原不敢當。”
又說得幾句,呂布也請邴原坐下,最後方才對王粲道手久聞仲宣才情,卻不想你久在荊州一帶,直至今日方得相見。”
王粲因為本身身材短小,面貌又是不雅,平日自持才學倒也有幾分驕傲的地方,但是此時遇見呂布,先且不說那面貌身材,他呂布可是大儒盧植的徒弟,又是名動天下的溫侯,相交一比不由暗色,心道:久聞人中呂布,今日得見,果然不凡,當下就是生出自卑之心,因而謙恭萬分,拜道手王粲見過溫侯。”
對於王粲的態度,呂布極為滿意,當然他不覺得劉表派他前來是來表示對打的恭敬的,故而不能露出得意的面色,還是很淡定的言道手不必如此,不知仲宣在劉公那裡如何,可還順利?”
王粲聞言,不由一嘆,也是想起打的不如意,倒不是作假。
呂布笑問道手聽聞南方人常常排擠我們北方人,想來仲宣前往荊州,在那也是不易啊。”
王粲想是找到了知己,雖然打名氣夠大,但也只限於北方而已,自有文人武人開始,這南北之爭也是一併而來。漢末的派系其實有的時候很簡單,只要是一個家鄉的便就可以是一個派系,對他們而言這一點比起其他的牢固多了,因而避難到荊州的他,雖然與劉表大有關係確實不得志,其中除了他的個人原因以外,更多就是因為他是個北方人。
“不瞞溫侯,其實何止是王粲,想當初劉州牧剛入荊州之時也是如此,受到南方人的忌憚,這也是長久就有的事情了。”王粲言道。
呂布道手劉州牧乃雄主也,他的事蹟背後也是有所耳聞。當年黃巾作亂,景升奉命前往荊州,與酒宴上揮劍立威,膽色過人啊。”
當時的荊州形勢相當複雜:江南宗賊盛,袁術屯魯陽,盡有南陽之眾;吳人蘇代領長沙太守,貝羽為華容長,各阻兵作亂。面對荊州混亂的局面,劉表顯得從容鎮定,沉著冷靜,並果斷採取了一系列措施迅速穩定了局勢,其後又爭取了當地具有很大影響力的蔡、蒯兩大家族的信任和支援,終於將整個荊州佔有。
劉表控制荊州以後,對於屬地的管理也是勵精圖治,有條不紊,貢獻良多,體現出一代能臣的本色,把荊州治理得有聲有色,之前“人情好擾,加以四方震駭,寇賊相扇,處處糜沸”的荊州,變成了“萬里肅清”的東漢後期最後一片樂土。在對外問題上,劉表採取了擁兵自重的正確政策,儘量避免發生大的衝突,以免造成老百姓流離失所、生靈塗炭;在經濟上,劉表有效利用了當地各大家族的勢力,推行了各種行之有效的措施,使得農業生產得到了很大的恢復和發展,荊州地區的百姓“大小鹹悅而服之”。
可是僅僅因為後期劉表不思發展,固守荊州,死後二子相爭,以至於荊州幾乎是拱手送給了曹操,這才有郭嘉笑言手錶,坐談客耳”;曹孟德那句手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二子若豚犬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