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表兄妹之間多親近親近也好,玉兒自小未有兄弟姐妹,唯一一個弟弟也沒見過幾面便陰陽兩隔,如今如此,也是好事。”一時不忍,如海出聲安慰。
越寬慰溫柔越暴躁,還不如別勸,溫柔只道如海想法太單純,不思人間骯髒事,急的團團轉,最後她也說不出口那些不雅猜測,只得仔細交代如海,再有下旨回京的風吹草動皆要立時說與她聽,她現下就開始準備,等待進京都!
溫柔回去開始準備,在下手之時發現,其實她並無需要準備,一切待聖旨下來才能再議。
又過半月,果有京城大臣來維揚給如海傳聖旨,據說隨行大部隊人數眾多,其中就有那傳說中的柯公子。
秀兒再次提起柯公子,措詞言行都謹慎許多,“小姐,呃,不,夫人,那個,柯公子今日也會一同前來,您到時,萬萬要把持住,您現在是林家夫人,不再是當日的溫家大小姐。”
對於秀兒的“善意”提醒,溫柔回以極大的不以為然,照舊該幹嘛幹嘛,甚而故意說與秀兒聽道,“這點我比你更為清楚,現下你我不是談論此事時候,我一林家夫人沒事兒做甚去談論不相干的年輕公子?你日後也切莫再提,若還是如此不知改回,我可真不敢再在將你放在身邊,林家懂規矩的丫頭多得是,我也用不了這許多人侍候,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吧。”
秀兒心中不喜,卻也不敢再爭執,只得隨了溫柔去,當於溫柔面再不提柯字。可溫柔終究惱上了,事不過三,已然給了秀兒三次機會,秀兒卻不珍惜,一次次挑戰她的耐心,要知菩薩還有三分人性,何況她?真要再這樣下去,溫柔定會不顧秀兒為其從家中帶出唯一陪嫁丫鬟,讓其到無人之地兒自己折騰去。
待到聖旨下時,溫柔隨林如海擺案焚香接旨。到了跟前溫柔才知,說一批人來維揚,此言甚是不虛,除領頭宣旨之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頭戴潔白簪纓銀翅王帽,身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蟒袍,腰繫碧玉紅鞓帶,氣宇軒昂中透這幾份儒雅氣息。
此人乃當朝四王之一北靜王,年幼亦未及冠,但能力不凡,深受天寵。
北靜王宣讀聖旨,聖旨內容簡單說便是,今上對如海與維揚多年任職甚為肯定,如海常年恪盡職守,本職工作做得甚好,堪當大用,故而特許期擇日協同家眷進京述職,後,另行安排其就職問題。
如海恭敬接受皇恩,一家人起身,溫柔站於如海身後,看向對面諸人。北靜王身後烏壓壓站了一堆,誰能認出其中哪個眼神閃爍的便是此身一時抽風相中的意中人?既然找不到,溫柔便自我安慰的想,那就算了,乾脆我一婦道人家還是迴避的了。
於是,溫柔告退,退回內宅,走到半路,忽而想起忘記詢問林如海今日是在家中宴請賓客還是怎樣,趕忙又退回去,走了幾步又停下。既然出來再進去自是不好,乾脆,還是命葉兒去探問林管家,讓其抓緊詢問,自己也好做相應準備。
不知不覺,溫柔已然很有做林夫人的自覺。
不想回去晚知道訊息,溫柔便找了處歇腳地兒等候,沒過多久,聞得身後有腳步聲,起身回頭,卻非葉兒。
而是兩個青年男子,一白衣一藍衣,相貌平平著上好看衣物倒也衣冠楚楚是個人物裝扮。可溫柔心中卻生戒備,雖此地是前院沒錯,但隨意在別人家走動總不是正經人會做之事。
“兩位公子可是隨北靜王爺一同前來宣旨的?若是此處再往後走便是內宅,恐不得與二位賞完,請二位就此止步。”溫柔客客氣氣道。
“呵呵,柯兄,柳兄,也不等等為兄就先行一步,如此不好,不好!”林如海忽從拱門進來,笑對那兩青年道。
溫柔與之見禮,轉身想走,被那白衣青年留下,“夫人慢行,既然是嫂嫂,我等理應行禮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