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閃人了,子惟你做好了不必來找我,在三日後的大婚之時,我會提前來到這裡。”燕飛秀說罷,身形朝後退了數步,最後一眼望向那華美傾城的人兒,笑嘻嘻地言道,“雲狂,我們再會哦!”
接著很快掏出飛爪朝著窗戶外的頂上一拋,搭牢後,接著借力縱飛了出去。片刻就消逝在他們的視線裡。
好吧,是應該將這難得的相處機會還給他們倆了。
……
夜魅靜幽,華月皎亮。
沈子惟看向聶雲心,“師妹,我確實需要依你的臉作一張人皮面具。”
“我明白,那到這邊來吧,師兄。”聶雲心說罷,很快便自動走上那床榻,然後準備躺在那床榻上時。
“你不用躺下,你直接坐在椅子上就好。”沈子惟言道。接著看向她,“你的工具借我一用。”
“嗯。”聶雲心應聲,隨即很快從一處櫃裡取出一個醫藥匣子,將之呈在對方的視線裡,“銀針藥物什麼的都在這裡了,師兄。”
之後,聶雲心會在了桌前的一張椅子上,看著對方,目光甚是平靜。
沈子惟朝著她走了過去,將那藥匣子放在桌子上,坐在她身邊,倒也沒有很快開始做人皮面具,反而看著她的臉,緩緩問道,“師妹,你和那易非煙接觸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發現呢?”這樣問當然是暗指是否那易非煙和師傅九陰師太有相同之處。
而聶雲心又怎能聽不明白?
她看向對方,臉龐上微微沉了沉,“師兄,我根本就沒有往這上面去想過,也許你今天不拿來師傅的九轉懸鈴,我也不敢相信……”
“那麼就是說,你也有懷疑師傅就是那易非煙了?”沈子惟看著她,很快接下話來,聲音很沉。
“我不知道,師兄,我真的不知道,若真是師傅的話,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聶雲心望著沈子惟,心底忐忑不安。
沈子惟沉默了下下,言道,“師傅讓我們倆接踵地踏入宮闈,那就是有意染指皇權,依師傅的性格,不做到最高位的君主是很難罷手的。”
“她讓我扮成聶傲天,而你扮成了公主聶雲心,這每一步都是在實現師傅權利的野心。至於,若那易非煙真是師傅,那麼她自己也已經站在了權利的高峰了,這樣來看,東烈和南越兩國的國政權勢的傾覆……只是在她一念之間。”
“師傅……”聶雲心突然有些駭然,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師傅的心太大了。大得她根本就看不懂,看不透。
沈子惟何等聰明,一眼就看透了聶雲心的擔心,淡淡笑了下,“之前我說過,我們同為棋子,無法自己,可是,這做棋子也有做棋子的命,有的淪為刀下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的卻是一朝騰飛,翻雲覆雨,這樣,棋子也就做到了棋子的極限,甚至更可能還會翻盤改局!”
“但是,要能翻盤改局,絕對絕對不能糊塗,你聽懂了我的意思嗎?”沈子惟看著她的眼睛,清俊的面色沉了下來。
聶雲心重重地點點頭,“我明白的,師兄,我一切都會聽你的。”
在一刻,雲狂的心已然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看著心愛的師兄如此寬言厚語,柔柔的情緩緩盪漾在心湖。
“嗯,乖……”沈子惟剛吐出那個乖字,忽而看著對方突然羞澀的眼,又意識到什麼,為了掩示這尷尬,表面淡淡地笑道,“師妹,其實那次……”
“倒是讓你難堪了,是我不對,你別往心裡去了。”沈子惟言道,其實內心深處,對這個唯一的小師妹雲狂,他還很疼愛的,只不過,他不喜將情緒外露罷了。
再加上那天換臉之後,突然雲狂對他提出那種要求,讓他覺得很驚訝與意外,才慌忙拒絕。事後想來,她可能在更大程度上是怕,是在擔心……然後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