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心近
“皇上,密函。”
皇帝靠在椅上,緩慢睜眼,“是景拓的嗎?”
“是。”
“皇上,我想這信件不用我親自拿給你,你也看得到。十日後我將離開,不準調查,即便你想查也查不出來。很多事情,我都不想講,也不想聽你講,父子緣分,早已斷絕,而我只因想了卻一樁舊事而來,以後你是你,我依舊是我。我要讓蕭相一家消失在盛京,從此退出朝野,這是我要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暗衛從滄溟葉書桌上拿到這信件,自然是看過的,心中有些不安,即便是皇上的兒子,也不該如此無禮,不尊,不過皇上對他極度寬容,應該不會有所生氣。
的確,南宮德看完這字的時候,只是手抖了抖,重重地靠在椅後,面上無半點波瀾,但那平靜的眼底早已是驚濤駭浪。多年的隔閡只會讓感情越來越淡,若說他之前有些怕南宮景拓對他有恨,而如今已經是一點也不怕了,那孩子對他該是無半點感情,而他也沒有資格能讓他喊自己一身父皇。
到底是自作孽啊,他有幸擁有自己心中最愛的女人,但是……卻無法廝守,而他們唯一的骨血,也視他為陌路。
眼睛再次睜開,近乎貪婪地看著紙上的字,狂傲,俊逸,寫的很好。蕭古雖然對朝政有利,也半過錯,只是得罪了自己的兒子,所以這便是他最大的過錯了。
他不會去問,更不會去調查,今夜,南宮德就下了處置蕭古的命令,十日後,月凌國再無蕭相。
蕭素晴此刻正在滄溟葉的住處,從小茅屋回來後,她就被他帶走了。兩人好似尋常夫妻相處一樣,吃飯,聊天,偶爾彈彈琴,偶爾吹吹簫,和和睦睦的相處,除了分開睡。
不過,每次兩人都是分別進屋的,而每每半夜,蕭素晴只覺得自己身邊多了個溫暖的懷抱,而每日清晨,一側的枕頭凹下去一大塊。雖然有些氣悶,但也沒說什麼,像沒事人一樣,弄得滄溟葉有些氣,就好似他的行為像是往水裡扔了一塊石頭,只驚起一點點的漣漪,不到一會兒,就水波無痕。
直到在某個夜晚,滄溟葉留在蕭素晴的房裡不走了,月早已升高,已泛著絲絲冷氣,她也困了。
“不打算走了?”蕭素晴坐在梳妝檯前,理著自己的頭髮,一下一下,看到鏡子裡站立的某人,他一手在撫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似是燃火般灼熱,不就是談個戀愛嗎,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了?
“你確定要留下給本姑娘侍寢?”蕭素晴扭頭,挑眉,眼底清明。
滄溟葉臉一瞬黑了,侍寢,說他嗎,給她?一派胡言。
“應該是爺寵幸你才是!”滄溟葉反駁,眉毛挑的老高。
“呸!”蕭素晴說,眼睛上下掃視了一下滄溟葉,然後有些不屑地說:“以你的條件,給本姑娘侍寢還不夠格呢?”
滄溟葉眉頭凸凸地跳了下,太陽穴也凸凸地跳了下,一手捏住蕭素晴的下巴,然後啄了一口嫣紅的唇,笑意盈盈,再探過去沿著優美的弧形描繪起來,熱氣呼在她的臉色,染紅的容顏,“現在呢,還不夠格嗎?”
明顯的,他在色誘。蕭素晴暗惱自己,不露上不露水地一笑,露出彎彎的眸子,月牙兒一般,盈著亮光,湊到滄溟葉的耳旁,“自然夠的。可是本姑娘身子不適,還請滄溟大爺移駕。”
滄溟葉心中一頓,身子不適,不適好好的嗎?他今天確實有點想再進一步的打算,只是想她快點熟悉身邊有他的日子,還有,不要排斥他,哪怕一點點。
“你哪兒不適了?”
蕭素晴吸了吸氣,然後羞澀一笑,“……來月事了。”
月事?雖然滄溟葉還沒過女人,可是也知道什麼是月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