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妙妙你真的回來了?”像是早料到她會回家,郝福高興地迎上來。“吃飯了嗎?媽媽給你打包了飯菜。”
郝妙眯起眼睛,疑惑地盯著跟在老爸後面進來的媽媽,還有笑得一臉得意的葉文遠。“你們怎麼都在一起?”
媽媽笑了笑,進廚房拎碗筷。被問話葉文遠很自然地回答:“我跟伯父伯母出去吃飯。”
“就知道我回來?”
“嗯。”她不理自己幾天時間,葉文遠知道她的脾氣,工作一完肯定溜得飛快。午間的時候看見她拎著行李上班,再笨也猜到。
竟然向她爹媽下手?郝妙強抑制住內心的不滿,揪著他的衣袖,走到一旁壓著聲音問:“你知不知道你媽媽乾的好事?”
“好事?你知道了?”葉文遠一臉驚訝,一副早就知情的樣子。
郝妙這刻不能再淡定:“你也知情?你居然知道你媽媽把這幢舊房子買下,就為了迫我們家搬遷?”
“妙妙,聽我說。”葉文遠按住她的肩,意思是讓她稍安無躁,好好聽他解釋。
然而郝妙已怒火中燒,一把揮開他的手,轉身走到廚房門口,朝裡面的媽媽大聲告狀:“媽,你知不知道,我們之所以被逼遷,全是他媽媽乾的好事!她以為把我們趕進絕路,再送來新鋪,便可叫威協我們,羞辱我們。這女人太卑鄙了!”
“妙妙!不要對長輩不敬!”夏美低聲喝斥,看到她身後出現的葉文遠,搖搖頭,表示無奈。
葉文遠板起臉,漆黑的眼眸內有許許多多複雜的情緒,卻忍著不悅,沉聲道:“我媽有時候做事是欠缺了周詳考慮,但她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明白情況便這樣說她,不覺得太武斷了?”
“我什麼不明白情況?”郝妙轉身,朝他大吼:“你的家人各種冷豔高貴,認為我配不起你對吧?她要逼我離開你,所以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先是逼遷,然後再拿鋪子威逼利誘。麵店是支撐著我們一家的經濟支柱,她一個不喜歡,就可以將人家的尊嚴隨意踐踏嗎?有錢人就了不起嗎?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被害的感覺如廝深入,郝妙根本不用確定。“你們一向都瞧不起人,可是即使小如一家麵店,也是人家一輩子的心血啊?怎能說散就散?”說到這裡,郝妙已哽咽:“葉文遠,因為這事,我的心裡有多難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從沒認識過你,這樣我爸媽的小麵店就不用消失。是我太傻太笨,明知道你是高不可攀,卻仍是飛蛾撲火的一頭撞過去。你永遠不知道,面對著你優秀,我是如何的惶惶不安,面對你的壞脾氣,是如何的忍氣吞聲。我甚至每天提心吊膽,擔心你的家人會來找麻煩。結果做了那麼多,才發現一切躲不過。我太傻,太傻了!”
積壓在內心的種種,終於如火山爆發般噴射而出。傷心難過的,不是被他媽媽的迫害,而是他明知內情,卻沒加以阻止,隨得他媽媽胡來。所有的不幸,緣於她的軟弱和不堅定。如果當初分手後強硬一點,沒跟他複合,她家就不會面臨這樣的困境。郝妙很自責,蹲下‘身抱著頭,放聲大哭。
身後媽媽跟著蹲下,攬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妙妙,不是你想的那樣,爸媽沒有因此而受委屈,你先冷靜好嗎?”
郝妙猛搖頭,哽咽著道:“我不要冷靜,我現在好清醒。媽,我真的真的很後悔跟他在一起。其實任誰都知道我們不合襯,是我太幼稚,總相信有奇蹟發生。我很累,不玩了可以嗎?”
“你就是用這種態度,面對我們的感情嗎?”頭頂有道聲音冷冷地落下,葉文遠顯然被她的話刺痛了,臉色變得相當陰沉。“這次出國,我跟我媽媽說,要和你結婚。全世界的女人何其多,可是就那個女孩子,即使她不優秀,她不漂亮,但我就只要她!我喜歡她,我愛她,沒有她,我彈奏不出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