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捨不得用力。
江玥邊笑邊說:“這也不能怪我呀,那時我癢得哪想得到別的。而且誰叫你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你有什麼彆扭。”
“要讓你這小丫頭片子看出來了,我可就真白活了。”江珺摟緊她,過了幾秒鐘說:“其實你腿傷了,我有時候居然還會慶幸,因為——可以時時抱抱你。”
江玥說:“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為什麼就不能和我好呢?”
他嘆一口氣:“人和人有些關係一旦開始,就只有一條道可走,沒有退路也不可能再有別的選擇,男女之間尤其是這樣。你想想是不是?我不能在你身上冒這個險。”
七年前,江玥或許不懂,但現在,她能領受到話裡的重量。江玥轉過臉,吻住他的嘴,與他唇舌交纏直到亂了呼吸,她頭耷下靠在他的肩上,鼻子貼著他的脖子,用力地嗅著他的味道,她說:“不用怕的,傻瓜,你不知道我一直愛你嗎?一點辦法都沒有,真的,我都絕望了,可是還是沒辦法。”
江珺低下頭親她的臉,溫柔耐心地邊吻邊說著,“我相信你,我相信……”
他們沒來得及洗淨全部,就又回到了床上。大浴巾裹著兩個人的身體。她側身臥著,他緊緊貼在她身後,像兩把並在一起的勺子,紋絲密合。
這是江珺選擇的姿勢,他說這樣她的右腿可以放在上面,不怕壓著。他總是考慮周全,在一切開始前,他說:“其實我很怕自己不能滿足你。”
江玥扭過頭回答他:“據說一個人能不能滿足你,要看他引起了你多麼大的慾望,” 她手撫過他濃密的鬚髮,接著說,“對你,我想我是永遠也不會滿足的。總是渴望著。”
江珺望著她的眼睛,一隻手微微地抬起她的腿,他又來到了她的身體裡。
這是一段全新的旅程,卻又像是一條返鄉的路,新奇中夾雜著久已有之的懷想。
如果說之前那一次的性…愛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來取悅她,那麼這一次則是放鬆的,精神隨著肉…體一同得到快慰。
他的左手拉著她的左手伸放到頭頂,右手拉著她的右手環在她胸前,黏在一處的身體一波一波地顛蕩著搖擺著。她的乳…房擦著他的手臂來回晃動,一絲絲酥癢入骨。江玥覺得自己輕得像一片雲,被強風託著飄向高處,飄到高山上,可那風還不停歇,要將她送往高峰的更高處。
在她不能承受的尖叫呻吟裡,他發起了最後一場的狂飆突進。極致的快樂是那樣璀璨又寧和,他在她體內釋放而出,那種感覺完全是超現實的,彷彿全世界的雨落在了全世界的草地上。
江珺重重地喘息著,待激情退去時,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後,輕聲反覆地說:“我愛你。一直都是,一直都是的。”
江玥轉過身面對他,沒有說話只是舒心地笑著。過了一會兒,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肩上被自己咬出的深痕,“痛嗎?”
“當然痛,你可真狠啊。”
“誰讓你一直欺負我。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專制獨裁,總認為什麼樣對我是好的,可是你也要想想什麼是我想要的。”
“是。也許是從成年起,我都是自己做著決定,習慣形成了性格。而且你知道做事業,有時獨斷才能有高效率。那以後與你相關的事,我都聽你的,怎樣?”
“那是當然。”
江珺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好,頭一件,我問你。你想過沒有?將來我垂垂老矣,再沒法照顧你,怎麼辦?”
江玥感受著掌下傳來的他的心跳,非常的穩健有力,但是他仍然會有老的一天。生老病死,誰都逃不掉。
她說:“小時候你照顧我,老了我照顧你,很公平。”
他們並頭抵足地躺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