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這傢伙難道不知道,他握得我很痛嘛!悄悄的使力想從他手上抽出自己的手,未果。幾乎感覺手要被掐斷的時候,站在一旁莫雷爾的大兒子馬西米蘭開口了:“父親,讓艾倫休息一下,你看他受傷了嘛!”他又轉過頭對站在一邊的基督山說道:“伯爵閣下,我帶參觀一下我們的家。”
基督山看了我一眼,考慮到小東西的身體狀況,微笑著說:“當然,我很榮幸參觀這座有名的小凡爾賽宮。”
基督山一回頭,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不是吧!他是要把我一個留在這。可…可是,我才不要跟這個所謂的養父待在一起,於是正想開口喊住基督山時……
就看他回頭來看了一眼還抓著我的手的莫雷爾,他的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下,不知為什麼,心裡有股的衝動,想要上去把小傢伙的手抽出來,他不喜歡莫雷爾這樣抓住小傢伙的手。
於是基督山勾起唇角,露齒一笑:“莫雷爾你不一起嗎?”
基督山直接說道:“馬西米蘭剛剛也說了,讓艾倫在這好好休息一下。”莫雷爾才萬般不情願的放開我的手,跟這自己兒子,陪著基督山,哦,還有他女兒尤莉跟她的丈夫赫伯特先生,幾人一起走出了客廳。
一時間客廳就剩我下我一個人,皺著眉看著手腕處隱隱有些發紅,那個莫雷爾明明知道自己力氣這麼大,還握得這麼緊,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過我記得小說中的莫雷爾是一個忠厚、勇敢而且熱情的人。他曾在基督山入獄時為他四處奔走,還照顧過的基督山的父親,後來聽說他破產了,絕望當中,準備自殺時。是基督山救了他,還清了債務,還在他女兒出嫁時,送了一筆優厚的嫁妝,和一艘新的埃及王號。
這就怪不得他那麼聽基督山的話,原來是救命恩人呢。哼!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要用這麼大力氣,難到他不知道很痛嘛!
這時,我才低頭看清手臂傳來的刺痛的是什麼,傷口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流出一絲血跡,真是奇怪,這傷口是剛剛那個女人扎的嘛,不過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她剛剛那個笑容,總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算了,不想了,抬起左手把血絲擦掉,站起來身來,慢慢的欣賞起基督山口中的小凡爾賽宮了……
我好奇的推開隔著客廳裡的一道門,這時房間的角落讓我眼前一亮一架黑色的三腳鋼琴在房間的一角,興奮的走上前,輕輕的撫摸起那黑色的琴身,天阿!我有多久沒有碰鋼琴了,仔細想想,有整整一個月了吧。
我記得當年父親第一次在我面前彈起鋼琴時,那塵緣中琴聲,月皎波澄,神怡心曠之際,忽一陣微風起伏。遠遠傳來屢屢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迴腸蕩氣。
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鋼琴,還記得當年原本打算是要上音樂學校的,可是為了離那個混蛋近一點,我放棄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音樂學院,選擇枯燥乏味的歷史,而就是那一次我在父親的怒吼中,跟家裡人絕裂了,毅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現在想想,當初的我真的很可笑,以為找到了一份永恆的真愛,可是那裡又想到,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份愛是永恆的,因為盛開的愛情只存在於瞬息之間,而它的凋謝卻是真實的,更何況我們這種不容於世的愛情,六年已經是很長的了,我想汪少為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現在才明白,誰都希望愛情是完美的,我也曾經希望這條道路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卻沒有想到,追求完美愛情的我們本身就是一極端的不完美~一個隨時都會破滅的夢而已 。
我現在可以想象到,當家裡聽到我墜樓的訊息之後,會有怎麼樣的表情,大概是嘲諷吧,嘲諷我又一次給他們丟了臉,放著好好的前途不要,卻被同性的戀人給推下樓,這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