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突然靈光一閃,“難道華醫生你知道東方慧的住址——”說話之間抬頭看她,那脫口而出的問題就嘎然而止在她的表情中。
我曾經在爹爹的臉上看過同樣的表情。
那是帶著淡淡的微笑的悲傷。充滿了企盼與絕望。
那是……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表情。
華夢享往著遠方怔怔出神,突然笑道:“沒錯,我便是知道他的住址的。”
我立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接話。
她又道:“就是知道,卻又不能毫無理由的去見他,所以我只能尋找天下最難的難題給他,為的只是博他一笑而已。”說完此話,她看我道,“所以小秋,你不必感謝我為容玉耗命,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的目的……”
我竟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她那張悽絕的面容久久,突然深深鞠躬道:“小秋感激華醫生為容玉使用回魂針續命,小秋也感謝你為我拔出玉肌散。此情此恩,終身不忘。”
“你……愚昧……”她苦笑一聲,將繃帶放入我的手裡,轉身回了房間,合了門,再不出來。
我怔怔拿著那盆繃帶,心裡感慨良多。
回到房間裡時,容玉睜著正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你都聽見啦,妻主。”我聽了華夢享的話不知為何十分悲傷。
“聽見了。”她嘴角微微翹起,“小秋過來給妻主抱抱。”
我放下繃帶聽話的坐到床邊,她便輕柔的將我抱在懷裡,她的下巴抵在我額頭上,接著我聽見她輕聲嘆了口氣。
“妻主?”我輕聲喚她。
“小秋,你是幾月生的?”她突然問我。
“啊?我是三月初十子時一刻出生的。”我雖然困惑卻依然順從的回答了她的話。
“唔……三月初十……”她掰著指頭算了算,“那麼如果按照我那個世界的歷法,你應該是白羊座。可是……你怎麼一點都不像白羊座呢?”
“白羊座?”我一頭霧水,“什麼是白羊座?”
“白羊座啊……”她咳嗽兩聲,“其實我也不信這些。傳說是天上有黃道宮,每個月都會走到不同的黃道宮。白羊座就是黃道宮之一。”
“那是不是跟巫術差不多了?”我依然不懂的問。
“是啊……”她似乎放棄和我解釋什麼是白羊座了,只是拍拍我的背道,“出生在白羊座的時間內的人呢,善良、直接、富有同情心……”
“妻主是在誇我?”我忍不住笑道。
“呵呵……對了,我差點都忘記了,白羊座的人也都十分自戀。你這點倒是有些像了。”她道,“華醫生的話,我在屋子裡聽到了。她選了她要愛的人,選了她要走的路,選了她去愛人的方式,其實她已經算的上幸運。你不用難過。”
我還未說什麼她已經知道我為華夢享難過的心情。
一時間我突然有了想哭的感覺:“妻主,你不知道……華夢享的表情,真讓人難受。”
“我知道……只是比起許多連愛誰和如何去愛都無法選擇的人來說,她真的已經幸運許多。”容玉輕嘆了一聲,“小秋,其實,有時候刻骨銘心的痛苦,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這話……似乎是說給我聽的?
我愣了愣,猛地推開她。
她張開著雙臂,看著我微微的笑。
“還有辦法的。”我忍不住哽咽道,“妻主,小秋才不要什麼刻骨銘心的痛苦。小秋只要看到活生生的你。還有辦法的,華夢享說要去找東方慧。東方慧是天下第一智者,第一智者一定有辦法救您!在這之前……你、你……千萬不能放棄!”
她只是笑。
我突然很恐慌,她猶如已經站在彼岸,笑的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