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又提點了一句,說早點做完早點收工回家,這下仙民們熱情來了,防禦光幕一落,便爭先恐後飛出去。
聞樂在後面忙喊不要急,分工合作才能更快更好地完成任務,仙民們便在雲舟外集合,聽從聞樂的吩咐做事。
趙管家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對龍君鵬兩口子說道:“你倆認的這位義父,倒是個人物,可惜,造化弄人,這輩子都無法寸進了。”
小兩口同時挑眉,心裡都在想,這是把我們的底細都摸清楚了啊?連聞樂是義父不是親爹都知道,仙人的手段,果然非同尋常。
小兩口跟著趙管家進了船艙,樂舞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艙里正有幾個看起來很小很嫩的奴僕在收拾打掃,仙人們一個都不見,而趙管家領他們去的地方是最上面一層的船艙。
船艙中間垂了數道帳幔,層層迭迭,素淡的青白二色交纏,肉眼看不見裡面,外面則是佈置成小客廳,簡單擺放了小几、坐毯和多個青色暗金紋軟枕。
這一份簡約隨意,與一樓的奢華完全不是一路,凌秀清又皺起了眉頭,蘇仙人不會是個精分吧。
或者說,表裡不一?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趙管家把人帶到,他便關門離開了,兩口子垂手站了一會,裡面也沒動靜,龍君鵬乾脆拉著媳婦坐下等,本來心理壓力就夠大的了,就不要再為難自己身體了。
坐了一會,帳幔裡面還是沒動靜,凌秀清乾脆閉目修煉,這地方靈氣這麼足,不修煉太浪費了,被人殘酷打壓了兩天,凌秀清非常渴望自己快點強大起來。
龍君鵬是絕對妻奴一枚,媳婦修煉,他就護法,至於蘇仙人麼,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那人鬼精鬼精的,說不定在裡面睡大覺呢,乖乖乾坐著等,豈不讓他笑掉了大牙。
師兄就在身邊,凌秀清很安心搬運靈氣運轉大周天,等她練完一圈醒來,發現蘇仙人已經出來了,正歪著腦袋看著她笑。
真是……狐狸般的微笑啊,看得人毛骨悚然。
凌秀清伸手去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蘇仙人立刻抿出了波浪唇,溼潤著眼眸,很委屈地向龍君鵬投訴:“你看看你媳婦,我怎麼她了我,要這個反應。”
哎?這麼熟捻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凌秀清懵了,脖子僵硬著扭向師兄,眼神叫做“是不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龍君鵬攬著媳婦的香肩,尷尬地眨巴眼睛,“老實說,小修也想知道為什麼。”
蘇仙人低頭嘆氣,再抬起時,恢復了清冷,鳳目看向凌秀清的腰間,“白澤!你再敢裝死,信不信本仙即刻馬上把你扒光了紅燒!”
小兩口風中凌亂中,白澤從布袋裡鑽出來,跳到小几上,扯著粗嘎的嗓子叫嚷起來:“前前主人,你換了副皮囊,白澤都不敢認你了嘎。”
“前前主人?大人也曾經是白澤的主人?”凌秀清腦子更懵了,瞳孔都出現了蚊香紋路。
蘇仙人含笑點頭,“我名蘇淺,從前白澤就喜歡喊我淺淺主人,不過,我也確實是在你包。養它之前兩任,在我飛昇之前,我把它送給了我徒弟。”
凌秀清小心肝砰砰直跳,看看蘇淺,又看看淡定的師兄,突然用力拍了師兄一巴掌,“師兄!你早就知道蘇前輩是老鄉是不是!”
“是。”龍君鵬老實承認,“我託義父買的兩枚仙器,就是出自蘇前輩之手,後面我進城賣東西,被他認出來了,可是,清清,我真不知道他還是白澤曾經的主人。”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凌秀清說道,“你們是老相識,幹嘛要做出一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的樣子,害我擔心了那麼久。”
我辣個去啊,幸好每次都是在心裡罵蘇淺垃圾仙人,不然現在多尷尬。
蘇淺一把抓過白澤,